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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银镫金鞍耀日晖(下)
一亮,兴奋地指向一旁的蕙宁:“娘你知道吗,这次之所以能赢,说到底还是蕙宁的功劳。是她最先看出小明王那匹西域马容易受惊,最后那一球,才得以扭转乾坤!”

    蕙宁被他突如其来的夸奖唤回思绪,轻笑道:“也不是什么大功劳,只是小时候听表哥说起,这种西域马本就脾性烈,在陌生环境里与其他马匹极易生出摩擦。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算是误打误撞罢了。”

    只是,这场风头虽让温钧野赢得满堂彩,温如飞与温钧珩却并不欢喜。尤其是在听说那日是小明王亲自下场后,两人眉头皱得紧紧的。

    当今天子膝下子嗣寥寥,几位皇子皆不成气候,惟东宫太子梁玄若行事尚算妥帖,稍有帝王之风。然而,真正令人侧目的,却是皇帝的亲弟梁沾,也就是那位明王。

    这位明王年少便披甲上阵,数次平定西北,论军功、论威望,均不在太子之下。只是其人桀骜张狂,行事乖张,偏又是皇帝唯一的同母兄弟,纵有诸多不满,也不过是朝堂上的几句敷衍指责,未曾真动过他分毫。可毕竟,河朔陇右地区依仗明王当年的军功,在当地有不少势力,皇帝心中亦多有忌惮。

    温家虽为勋贵,却素来稳重自持,从不轻易结党。温钧野这般三番两次得罪小明王,倒叫府中上下都多了几分忧虑。

    “你这个逆子,就是不知轻重。”温如飞一掌拍在案上,茶水泼了一桌,怒气难平,“与那梁鹤铮结仇,于家有益?你倒是自在,一副天塌下来有爹顶着的模样!”

    “我又没做错。”温钧野理直气壮,“他看不起人,我就不能让他吃点教训?”

    蕙宁听着公公与大伯一席话,记得外公也曾在书斋中谈起明王,说其文武全才,却心性太盛,不肯受束——那是文臣眼中的轻蔑评语,却也是一个朝代隐伏的危机。想到此处,她忽然起身,欠身道:“公公,若是您不嫌弃,儿媳愿同钧野一并登门赔礼,也算表一番心意。”

    温如飞略一沉吟,叹了口气:“你倒比钧野知事体些。”

    温钧野却在旁插话:“那也得过半月之后再去,不然只怕咱们见到的是一只缩头王八。”

    温如飞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把温钧野拖到院子里狠狠教训了一顿。

    夜里温钧野卧在床上,神情却还沉浸在白日那一番对峙与高光之中。他挥了挥手臂,忽然眉头一紧,“嘶”地一声,倒抽了口凉气。

    蕙宁听见动静,立刻坐起身来:“伤口又疼了?我给你重新上药。”

    他摆了摆手,语气轻松:“没事儿,就是动了筋骨。这伤啊,得靠时间养。我习惯了。”他嘴上虽说得轻巧,额头却沁出了细汗。

    蕙宁看得心里一紧,伸手替他解了衣袖,仔细察看那未愈的淤痕,好在确实已经愈合得与寻常肌肤无异,只是到底还是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他静静看着,心理是激动,也是平静,更是温暖。

    窗外风声起,她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今天与你说话的那个姑娘是谁?”

    温钧野迟疑了一瞬:“谁?”

    “就是我和玉芝骑马之前,那位在马场边与你说话的姑娘。后来还想让我下来,和你共乘一骑的那位。”

    “哦,她啊,”温钧野眉梢一挑,“我记得好像是伯爵府上某人的表妹,名字倒是没记住,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蕙宁侧首一笑,语气温和里带了点打趣:“我瞧着那姑娘对你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温钧野一听,便似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弹起身来,双眉一竖,扬声说,“我是什么玩意儿吗?还需要她对我‘有意思’?你当我是紫藤啊?逢春便要攀着新枝开几串花儿……”

    蕙宁咯咯一笑,语气一转,却似不经意:“男人嘛,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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