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电梯数字不断攀升,林暖冬的指尖在齐月白掌心不安分地画圈。酒店走廊的暖光映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房卡插入门锁的滴声像是心跳的鼓点)
(门刚关上,林暖冬就将齐月白抵在门板上,茉莉香随着急促的呼吸扑面而来。她的指尖已经勾住齐月白腰间的振袖系带,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雷神大人,现在该接受臣民的供奉了……
(齐月白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喉结在假皮下滚动。她反手握住林暖冬微凉的手,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指尖缓缓伸向脖颈后的粘胶——随着假喉结被摘下,原本低沉的嗓音化作温柔女声)等等,暖冬,我有话要说。
(林暖冬的瞳孔剧烈收缩,手僵在半空。齐月白扯下假发,如瀑黑发倾泻而下,在酒店暖黄的灯光里泛着柔光。她捧着林暖冬发烫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对方颤抖的睫毛)我不是白起,也不是单纯的coser……我是齐月灵的姐姐,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带着目的。
(沉默像潮水漫过房间,林暖冬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挤出一声轻笑)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骗我的(眼眶泛起水光,却倔强地扬着下巴)连喜欢我,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齐月白突然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振袖上的雷纹硌着心口生疼)最开始是,可现在不是了。(声音闷在林暖冬发间,带着压抑的哽咽)每次看你笑,每次听你说喜欢我,我都恨不得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你……
林暖冬在齐月白怀里僵了许久,才缓缓抬起手,用力推开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落下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所以,从舞会相遇,到后来的每一次约会,都是你精心设计的骗局你明明知道我……话未说完,她别过脸去,不愿让齐月白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齐月白踉跄着后退半步,看着林暖冬通红的眼眶,心如刀绞。她急切地向前一步,想要抓住林暖冬的手,却被对方躲开。不是的暖冬,最开始的确有目的,但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的喜欢都是真的!齐月白声音发颤,慌乱地解释着,我知道错了,可我控制不住自己,越陷越深……
林暖冬吸了吸鼻子,转过身盯着齐月白,眼神里满是失望与不解:那齐月灵呢她又在这场骗局里扮演什么角色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她的语气从委屈渐渐变成了愤怒,抓起沙发上齐月白的假发,狠狠砸在地上。
齐月白看着满地狼藉,喉咙发紧。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齐月灵只是想恶作剧,是我……是我在接触中爱上了你。她蹲下身子,捡起假发,缓缓说道,我每天都在煎熬,想告诉你真相,又怕失去你。今天,我再也不想瞒着你了。
林暖冬听着,泪水再次决堤。她跌坐在床边,双手捂住脸,声音颤抖: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要怎么面对这一切……房间里陷入了死寂,只有林暖冬压抑的抽泣声,和齐月白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齐月白缓缓跪在林暖冬面前,伸手轻轻拉开她捂住脸的手,任由对方发泄般地捶打自己肩膀:疼就打我,只要你能好受些。她将林暖冬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声音沙哑,你听,这里每一下跳动都在说我喜欢你。
林暖冬的拳头渐渐没了力气,瘫在齐月白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个大骗子……她揪住齐月白的衣襟,把脸埋进带着淡淡硝烟味的戏服里,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因为我怕……齐月白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指尖抚过她哭得发红的耳尖,怕你知道真相就会离开我。可现在我宁愿你讨厌我,也不想再用谎言困住你。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攥皱的漫展委托合同,上面齐月白的签名清晰可见,这是一切的开始,但和你有关的所有回忆,都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林暖冬抽噎着抬起头,目光扫过合同上的字迹,突然破涕为笑:所以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