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江之晚，打量着她的神色。</p>

    江之晚面上伪装得滴水不漏，就算是江旭升这种摸爬滚打的老油条，一时间也看不出她说的真假，半晌才道，“先吃饭吧。”</p>

    江之晚松了口气，离婚证到手之前，还不能让江旭升知道，不然多半要出岔子。</p>

    江家偌大的餐厅，餐桌上吃饭的却只有他们三个人。</p>

    江之晚小时候就跟江旭升不太亲近，她母亲贺雨柔车祸成植物人之后，她跟江旭升的关系就更僵硬了，直到她跟霍瑾年结婚，这种僵硬，才有了一些缓解，但也只浮于表面。</p>

    霍瑾年不在，他们父女间更像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反而是被收养的江思瑶，跟他的关系更像是亲生父女。</p>

    比起她的木讷，江思瑶嘴甜又活泼，饭桌上时不时说些笑话逗江旭升开心，虽然那些笑话在她看起来无聊至极，但是江旭升都会配合着笑起来。</p>

    那种旁若无人的亲近感，让她食不知味。</p>

    “爸爸，我最近不是新换了工作，平时接触的客户身份都挺厉害，我想换一辆好点的车，方便工作。”把江旭升逗开心了，江思瑶就开始提要求。</p>

    “好啊，想买个什么样的车？”</p>

    “也不一定非要买新的，只要档次稍微高一点，旧的也行，”说着视线落在了江之晚身上，后者垂眸吃着碗里的菜，并不打算搭话，江思瑶只能直接点名，“姐，你那辆小卡宴能让我开一阵子吗？”</p>

    江之晚没说话。</p>

    江思瑶继续道，“姐，你平时也不怎么开，就算有需要，姐夫家车子那么多，你也不缺开的，就借给我开一阵子嘛，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姐。”</p>

    “那是你不太了解我，”江之晚抬眸看了她一眼，“我一直不怎么大方，车子就跟老公一样，老公能随便借吗？”</p>

    江思瑶被噎了一下，一张脸一阵青红。</p>

    江旭升皱起眉，“你怎么说话呢？都是一家人，借瑶瑶开一阵子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