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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他会来联系你,处理这件事情的。
我放下文件袋,以及一个装着一千块的信封。
最后给你两个忠告。
第一,远离陆笙。
第二,以后别再偷了。
话音落下,宋裴司突然疯了一般。
你就是想要拆散我和陆笙,你就是想要拆散我和陆笙。
他突然扑过来抓我的脸,指甲划过皮肤时,我闻到他身上混杂着馊味和铁锈味的气息。
警察及时拉开他,他却在挣扎中摔倒,整个人晕厥了过去。
宋裴司被送往了医院,这时候我才知道他的生体也因为某些药品被掏空了。
因为生命垂危,不得已我还是联系了宋阿姨让她过来给手术签字。
手术室外,宋妈妈哭到几乎晕厥。
我守在走廊,看着陆笙的母亲骂骂咧咧地赶来,手里还牵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那是陆笙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没钱就去死,耽误我女儿赚钱!
她吐了口瓜子皮。
死了正好,省得拖累我们家!
宋妈妈想冲上去理论,被我拦住。
手术室的灯熄灭时,医生说勉强脱离生命危险,宋裴司醒来第一句话是。
陆笙呢他怎么没来
我转身离开医院,手机在兜里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陆笙靠在个染蓝发的男孩怀里,在KTV里吞云吐雾,桌上摆着几袋白色粉末。
我的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最终还是删掉了。
有些路,必须让他自己走完。
大四那年,我在投行实习时遇见林一。
他总穿着白衬衫,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像极了记忆里那个会把糖果纸折成星星的小男孩,只是那个小男孩后来变成了困在冰山里的幽灵。
平安夜那天,我带林一回超市吃饭。
妈妈端出黄桃罐头时,门口突然传来吵闹声。
宋裴司披头散发地闯进来,脸颊上有道新鲜的伤痕,身后跟着满脸戾气的陆笙。
你这个贱女人,现在还想着这个杂种是吧。
陆笙满身酒气,而宋裴司浑身伤痕,看上去虚弱的厉害。
许思,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宋裴司跪在我的脚边,惊恐的看着一步一步毕竟的陆笙。
陆笙晃着手里的水果刀,朝着我冲来,眼神歇斯底里,整个人的精神都不正常。
林一下意识挡在我身前。
刀光闪过的瞬间,我推开林一,利刃刺穿手掌的剧痛让我想起火灾里灼烧的皮肤。
陆笙眼神一瞬间清明了许多,陆笙趁机往外跑,却被赶来的警察按在地上。
鲜血滴在林一的白衬衫上,他颤抖着帮我包扎,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我忽然笑了,原来真正的心疼,是会让人手足无措的。
陆笙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十年。
宋裴司跪在我的面前不停的忏悔者。
许思,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陆笙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我现在才知道,只有你才是真正对我好的人。
我看着宋裴司膝下的青痕,那是长期跪坐留下的淤紫。
他的指甲缝里还沾着不知哪里蹭来的血垢,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发乱糟糟地缠成一团,发尾裂开成参差的须状。
林一攥着我的袖口,指尖在微微发抖,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去给宋裴司倒杯水。
起来吧。
我抽出被他攥皱的裤脚,血腥味混着他身上的廉价香水味涌进鼻腔。
膝盖跪坏了,你妈还要拖着瘸腿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