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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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拦了我打点的人，对不对

    他慌了神，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朝雨，不是我做的！

    我冷冷抽身，不愿再看他一眼。

    如果真和你有关系，我跟你不死不休。

    王府的护卫站在庭中，原本是要和我去救爹爹性命，现在只能去抬爹爹的棺木。

    长街宽阔，我拿着证明爹爹清白的文书。

    一切都来的太迟了。

    王府挂上了白绫，庭院中还有少时父亲亲手为我扎的秋千。

    我喜爱的花圃，也被他精心照料，各个生机勃勃。

    宾客往来，劝我节哀。

    齐秉安跑死了两匹马，从汴州赶来。

    他铠甲未去，满身风雪。

    手里还牵着姐姐的儿子齐昭。

    我瞧见他，干巴巴地扯出抹笑。

    秉安，汴州的宅子用不上了。

    他一把抱住了，声线喑哑。

    想哭就哭。

    我终于克制不住，将这段时间的苦累尽数倾诉。

    身后传来一道暴怒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齐秉安松开了我，但是反手将我护在了身后。

    顾燕程，应该是我问你做了什么！

    他扔出两份签字画押的罪状。

    原来是宋姨娘偷了顾燕程的令牌，让狱卒将我提前打点的人全部赶了出去。

    实在可笑。

    我之前百般求他，他都不愿意借我一用。

    却能被宋姨娘轻易拿去。

    宋姨娘躲在顾燕程身后，面色瞬间惨白。

    夫君，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担心夫人给顾家带来祸事......

    闭嘴！

    顾燕程一把掌扇在她的脸上，原本白嫩的脸瞬间肿的跟馒头一样高。

    他愧疚地看着我，再三做出保证。

    你放心，我一定让她在家中吃斋念佛，每日给岳丈祈福。

    谁又稀罕这种不仁不义之人的祈福呢

    我语气淡淡，却下了决心。

    我说了，不死不休。

    顾京一下子哭出声，死死拽着宋姨娘的衣袖。

    我不要姨母死，我不要姨母死！

    宋姨娘抱着顾京，双眼通红地看向顾燕程。

    姐夫，求你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顾燕程立马变了脸色，厉声道。

    带下去，交给刑部！

    顾京含着泪，可怜地拽着我的衣服。

    不要带走姨母好不好我害怕。

    齐昭一脚踹开顾京，一张肉乎乎的小脸暗含杀气。

    滚开！不许攀扯我姨母！

    顾京摔倒在地，可怜兮兮地等我拉他起身。

    可我只是淡淡扫过他，牵起了齐昭的手。

    顾京嘴巴一撇，眼泪掉了下来。

    顾燕昭小心翼翼观察我的脸色，生怕我因为宋宁芸生气。

    我已经宋姨娘认罪，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今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赏花宴上，你夸我芝兰玉树，不也是真心爱慕我吗

    赏花宴是我一辈子的痛。

    有人投掷瓜果，赞叹人的美貌。

    也有人因美貌闻名，被诗人争向书写。

    偏生我混在其中夸了一句，就有人约我出门，将性命塞进我的手中。

    我挣脱开顾燕程的手，步步后退。

    我对你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欢，是你原配用命来求，我出于愧疚罢了。

    顾燕程脸色一点点失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