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心，和她那句掷地有声的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司为利忘义，坑害消费者，今天就是豁出职业生涯，我也要说破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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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职场风暴与个人危机

    林小满坐在被告席上，望着对面如狼似虎的律师团，指尖下意识摩挲着皮包上的划痕。那是她刚入职时陈默送的礼物，现在却成了法庭上唯一能让她汲取力量的东西。她记得那个细雨蒙蒙的黄昏，律师在宣读起诉书时，声音像冰碴子扎进耳膜：林小满女士涉嫌商业泄密，偷窃公司核心配方资料，对圣玛兰公司声誉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

    啪——一声脆响，是林小满忽然反手拍在桌案上的证据袋。透明塑料袋里，她与高层秘书小雪的聊天记录清晰可辨。那条写在粉色便签上的对话框，像是从她血肉里撕扯出的证据：老李让我晚上销毁一批邮件，您看我该怎么做下面紧接着是林小满的回复：别行动，我来处理。

    庭审室的空调冷得刺骨，可林小满额角却沁出细密汗珠。她想起那个凌晨三点，自己蹑手蹑脚摸进公司机房，手指在键盘上如飞般敲出SQL指令，将服务器里偷偷备份的邮件导出。窗外是城市的霓虹海，而她眼前只有跳动的代码，像深夜里唯一未灭的星火。

    根据《公司法》第二百一十五条——法官的法槌声惊得她一颤，后半句却像春雷炸耳，证据保全过程存在违规，但涉及商业机密的邮件确属真实。她险些笑出声，那枚刻着正义字样的法槌，此刻正重重敲在圣玛兰的美梦之上。

    走出法院已是华灯初上，林小满的脚步被记者长枪短炮围住。镁光灯晃得她睁不开眼，直到看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陈默就站在人潮最深处，西装笔挺得像座雕塑。他身旁的金发女子正用丝巾遮住半张脸，只露出涂着绛红唇膏的嘴角。

    林小姐，听说您曾劝说陈默投资您的工作室一个戴眼镜的记者突然发难。林小满正欲回答，却见陈默向前一步，嗓音清冷得像地下室：投资失败便诋毁前男友，这种手段未免太拙劣。

    人群像被点燃的火药桶，闪光灯炸成一片。林小满只觉眼前发黑，耳畔嗡嗡作响。她猛地攥住身前的金属栏杆，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当初在公司高层会议上的自己——也是这样万众瞩目，却只能咬着牙把证据一张张摊开。

    如果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说出真相。她突然扯开嗓子喊道，声音在雨中破得像腐朽的船，因为我不能看着那些在钢厂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孩子，用着有害的护肤品，脸上却还得装出幸福的样子！

    雨丝突然停了。她看见记者们纷纷举起手机，露出的屏幕上，自己的眼泪正顺着大雨冲刷过的脸庞往下淌，像两条决堤的河。远处的霓虹灯渐渐亮起，把满街的水洼映成流光溢彩的镜子，映出她身后那栋被夜色吞噬的大厦——那里正是圣玛兰总部，此刻正亮着一扇窗，里面坐着叼着雪茄的李总，正用手机看着她直播般的崩溃。

    林小姐，您现在最想对前男友说什么有记者还在追问。林小满突然笑起来，笑得弯了眼，雨水顺着睫毛滚落：告诉他，我终于不用再在梦里数着台阶爬出来了。她转身朝出租车走去，高跟鞋敲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每一声都像是把那些破碎的记忆踢进泥水里。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逐渐被高速公路两旁的路灯取代。林小满望着后视镜里逐渐模糊的陈默身影，想起上周在心理咨询室的场景。她对着沙盘摆弄着微型人物模型，突然啪地把代表陈默的模型按进沙里：他就像个塑料模特，我给他的时候是完整的，但他还给我时，已经碎成这样了。心理医生轻轻点头：有时候结束一段关系，就像把积木重新排列，很痛，但你会发现新的可能。

    手机突然震动，是闺蜜发来的定位：我在咖啡馆等你，带来了你最爱的蓝莓芝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