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的信任。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小雨，也为了我自己。

    那小雨呢林小曼泪流满面，你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吗

    法律会做出公正的判决。周明转身走向女儿的房间，现在，我要带小雨离开。你可以随时来看她，但我不会再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小雨已经听到了所有争吵，当周明推开门时，她正蜷缩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周明的心都碎了。

    宝贝，穿上外套，我们去爷爷奶奶家。他轻声说。

    我不要！小雨突然尖叫起来，我不要你们分开！我不要！

    林小曼冲进房间，和周明一起抱住歇斯底里的女儿。三人哭作一团，但这一次，周明的决心没有动摇。

    最终，他还是带着小雨离开了。临出门前，林小曼抓住他的手臂：周明，求你...别这样...

    周明轻轻挣脱：再见，小曼。

    门关上的那一刻，林小曼的手机响了。是林小强。

    姐，钱收到了，不过才5000够干嘛的啊我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林小曼盯着手机屏幕，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清醒。

    林小强，她一字一顿地说，从今以后，你别想再从我这拿到一分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哟，被我姐夫洗脑洗彻底了啊行啊林小曼，你可想清楚了，没有我这个弟弟，你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不，林小曼轻声说，泪水无声滑落，失去你们，我才真正找到了我的家人。

    第四章

    绑架危机

    离婚协议书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林小曼坐在沙发边缘，手指颤抖地抚过那些冰冷的文字。周明已经签了名，笔迹坚定有力，没有丝毫犹豫。

    一个月冷静期结束，他果然没有改变主意。

    窗外下着雨，水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林小曼环顾四周，这个曾经充满笑声的家如今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小雨的玩具整齐地收在箱子里，周明的拖鞋还摆在门口，仿佛他们只是暂时出门，随时会回来。

    但林小曼知道，这次不一样了。

    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打来的。这一个月里，父母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为弟弟说情的。

    小曼啊，你弟弟最近过得真的很不好...母亲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哭腔，你就不能帮帮他吗他毕竟是你亲弟弟啊...

    林小曼闭上眼睛：妈，我已经自身难保了。周明要和我离婚，就因为这些年我一直补贴小强...

    离婚母亲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就为了这点事那个周明也太小气了吧！一点钱就斤斤计较，这种男人离了也好！

    林小曼握紧手机，指节发白：不是他的错，是我...我一直把弟弟放在丈夫和女儿前面...

    你傻啊！母亲打断她，娘家人才是最亲的！男人算什么离了还能再找，亲弟弟可就这一个！

    林小曼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听着这样的论调长大——血浓于水、长姐如母、娘家才是永远的依靠。但现在，这些曾经深信不疑的信条在她心中轰然崩塌。

    妈，她轻声说，我累了。以后小强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

    挂断电话后，林小曼呆坐许久。雨声渐大，天色暗了下来。她机械地起身开灯，却在路过小雨房间时停下了脚步。推开门，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小雨离开时的样子——床上摊着几本图画书，书桌上放着半幅未完成的蜡笔画，一只袜子孤零零地挂在床角。

    林小曼捡起那幅蜡笔画，上面画着三个手牵手的人，背景是夸张的大太阳和彩虹。最下面歪歪扭扭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