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大祭而被处死。

    记住，妇好按住我的肩膀，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眼前闪过子画暴怒的面孔和他抓住我头发的手：我确定。

    那就走吧。妇好递给我一件带兜帽的斗篷，先遮住脸，别让人提前发现你。

    我们从小院秘密前往祭坛。夏至大祭在王宫外的专用祭场举行，那是一座高大的夯土台基，四面有台阶，台上摆放着各种青铜祭器。此时祭场周围已经聚集了大量贵族和百姓，人头攒动。

    妇好带我绕到祭坛后方，那里有她的亲信侍卫把守。你在这里等着，她指着一处隐蔽角落，听到第三通鼓声后，就按计划行动。

    我点点头，蹲伏在阴影处。心跳如雷，手心全是汗。三千年前的生死赌局，而我手中没有多少筹码。

    祭典开始了。鼓乐齐鸣，子画身着华丽祭服，头戴羽冠，缓步登上祭坛。武丁和妇好等王室成员坐在祭坛正面的主位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子画开始吟诵祭文，声音洪亮悠远。祭司们抬上牺牲——牛羊猪各三头，还有三名被捆绑的羌方俘虏。我的心一紧，这是人祭！虽然知道商朝有人祭传统，但亲眼目睹还是让我胃部翻腾。

    祭祀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子画杀牲取血，将血洒在祭坛四周；然后开始烧甲骨占卜。烟气袅袅上升，他高声宣布神谕：天神赐福，今岁丰收！

    百姓欢呼。这是第一道神谕，关于年成的。接下来该问国家大事了。

    第二通鼓响。子画向天祈问：大商国运如何

    他烧灼另一块龟甲，观察裂纹后宣布：天神曰：大商国运昌隆，但需警惕东方之敌！

    我皱眉——历史上武丁时期的主要威胁来自西方羌方和北方土方，东方相对平静。子画为何特别指出东方是针对我吗妇俞的俞字确实带有东方部族的意味...

    没时间多想了，第三通鼓已经响起。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斗篷，冲向祭坛。

    亵渎！大祭司亵渎神灵！我用尽全力高喊，声音在祭场上空回荡。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转过头来，震惊地看着这个披头散发、高声尖叫的女子。侍卫们一时不知所措，我趁机冲上祭坛台阶。

    子画转身，看到是我，脸色瞬间铁青。大胆！拿下她！他怒吼。

    两名祭司上前阻拦，我灵活地闪避，继续高喊：子画篡改神谕，欺瞒王上！我有证据！

    这句话让全场再次哗然。武丁从座位上站起，面色凝重。妇好立即上前：王，此事重大，不妨听她一言。

    子画怒不可遏：疯妇胡言！扰乱大祭，罪该万死！他亲自上前要抓我。

    我迅速跑到祭坛东侧，指着第三块石板：证据在此！子画私藏的篡改甲骨！

    子画脸色大变——他显然不明白我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实际上，这是妇好派人连夜埋设的证据，但做得足够逼真。

    挖开看看。武丁终于发话，声音低沉威严。

    侍卫上前撬开石板，果然露出几块甲骨。傅说上前检查，高声宣读：癸未卜，子画贞：王命伐羌，受有佑——这与官方记录的卜辞不同！

    全场震惊。商朝人深信占卜神圣不可侵犯，篡改卜辞是最严重的渎神行为。

    不可能！子画咆哮，这是栽赃！

    还有更多！我乘胜追击，子画府中密室藏有更多私刻甲骨！王可派人搜查！

    这完全是虚张声势，但我说得如此确凿，连子画自己都露出了一瞬间的疑惑表情。

    武丁脸色阴沉如水：子画，你有何解释

    王！子画跪倒在地，臣对天起誓，绝无篡改神谕！这疯妇因臣管教甚严，怀恨在心，故设此局陷害！

    管教甚严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