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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排传来压抑的笑声，某个总监的保温杯差点掉在地上。陆沉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夏雨看见他头顶的灰色气泡突然清晰起来：想把这气泡截图发给董事长。

    陆总监要是喜欢，会后我可以发你原图。

    夏雨侧头，冲他眨眨眼，不过得收费

    ——

    气泡定制服务，按字数计费。

    陆沉嘴角微动，似乎在强忍笑意。这时，财务总监突然拍桌：我反对！市场部的预算申请根本不合理

    ——

    王总监说得对。

    夏雨点头，看着对方头顶

    想扣奖金去买新高尔夫球杆

    的金色气泡，不过我建议从管理层开始缩减开支，比如陆总监的西装干洗费，够给实习生买十箱泡面了。

    陆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西装，破天荒笑出声

    ——

    那是种带着冰块碎裂感的轻笑，让全场人目瞪口呆。张总脸色惨白，偷偷给夏雨发消息：求你了，祖宗，放过我吧！

    夏雨刚要回复，突然听见肚子

    咕噜

    叫了一声。她猛地站起来：会议暂停，我去茶水间煮面。陆总监要不要一起我带了螺蛳粉味的气泡特效，吃的时候会飘‘人间不值得，但泡面值得’。

    陆沉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突然站起身：带路。

    茶水间里，夏雨熟练地插电煮面，陆沉倚在冰箱旁，目光扫过她贴在墙上的

    摸鱼时刻表：你很特别。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夏雨往锅里扔了两颗鱼丸，不过陆总监更特别

    ——

    能看见我的气泡，说明您也不是普通社畜。

    陆沉挑眉，头顶闪过一瞬即逝的黑色气泡：彼此彼此。

    面条在沸水里翻滚时，夏雨忽然指着他的领带：其实这颜色挺衬您的，就是别总皱着眉头

    ——

    容易长川字纹，以后打玻尿酸都填不满。

    陆沉一愣，伸手摸了摸眉心，嘴角再次上扬：你不怕我给你穿小鞋

    怕啊。

    夏雨捞起面条，往碗里倒醋包，但更怕这辈子都在听别人画饼，自己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她抬头，眼里倒映着煮面锅的热气，陆总监，您呢

    男人沉默片刻，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皱巴巴的纸，展开后竟是张辞职报告：怕再不走，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夏雨吹着面条笑了：巧了，我上周也写过辞职信

    ——

    后来发现，在哪都是打工，不如在这把气泡玩出花来。

    她递过筷子，尝尝加了双倍辣油，专治职场低血压。

    陆沉接过筷子的瞬间，夏雨看见他头顶的灰色气泡渐渐变成浅蓝色，像多云转晴的天空。两人蹲在茶水间地板上吃面时，张总突然冲进来，看见这场景差点背过气去：陆、陆总监，董事长在等您

    ——

    告诉他，我在跟未来的‘气泡部门’负责人谈合作。

    陆沉擦了擦嘴，把辞职报告折成纸船放进空碗里，夏雨，想不想试试，把职场变成能吃能喝能吐槽的游乐园

    夏雨咬断一根面条，头顶炸开彩虹色的烟花气泡：正有此意

    ——

    不过先说好，加班费要按吐槽字数算，一个字一块钱。

    窗外的阳光穿过茶水间百叶窗，在两人身上投下条纹光影。远处传来季度大会重新开始的嘈杂声，夏雨看着陆沉手里的纸船，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冷着脸的总监，其实更像块裹着巧克力外皮的薄荷糖

    ——

    冰凉下面，藏着点提神醒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