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过来,带着几分戏谑:哟,这不是雨琴吗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
我低头,假装没听见,放下茶缸就想走。
韦钧开口:雨琴,留下来。
我拘谨地坐下,手指攥着衣角。
方瑞宇笑得更欢:老韦,你这眼光还是那么毒!不过,雨琴,你家那摊子事儿,啧啧,可不好收拾。
我低声说:方主任,我的家事,不劳你费心。
方瑞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哟,雨琴还挺有脾气!老韦,你这旧情人,可不好哄啊!
韦钧的脸沉下:方瑞宇,够了。
方瑞宇耸了耸肩,端起酒杯:行行行,我闭嘴。
那晚,韦钧送我回宿舍,路上,他忽然开口:雨琴,方瑞宇的话,别往心里去。
我笑了笑:我习惯了。
习惯了姚雨琴,你非要让自己活得像只刺猬
他叹了口气,伸手抱住我:雨琴,别再推开我。
我闭上眼睛,眼泪终于掉下来。
13
几天后,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我哥姚志远跪在地上,鼻青脸肿,旁边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信上写着:姚雨琴,想救你哥,拿十万块来赎人。
十万块,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找到韦钧,把信递给他。
他看完信,脸色阴沉:雨琴,这事儿交给我。
我摇了摇头:韦钧,这是我的家事,我不能再连累你。
连累你当我是什么人
他没再说话,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半小时后,厂里的保卫科长来了,带着几个壮汉。
韦钧淡淡开口:去查,查清楚是谁干的。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他这是要为我出头
第二天,保卫科长带来了消息。
放债的人叫李麻子,是城里的地头蛇,专干敲诈勒索的勾当。
韦钧听完,点了根烟,语气淡淡:告诉李麻子,限他三天内放人,不然,我让他在小城待不下去。
三天后,我哥被送回了家,鼻青脸肿,像是老了十岁。
他跪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雨琴,是我害了你......
我扶起他,眼泪止不住:哥,过去了,都过去了。
14
我哥的事解决了,我心里的石头却没放下。
韦钧为我做了太多,可我越是感激,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我开始躲着他,尽量不让他找到我。厂里的活儿干完了,我向工头递了辞职信。
工头皱着眉:雨琴,你疯了厂里的活儿多好,你去哪儿找这样的工钱
我笑了笑:我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我没说出口的是,我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接受韦钧的爱。
可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也不想让他为我背上怜悯的骂名。
我收拾好行李,买了张去山村的火车票。
火车吱吱呀呀地开,窗外是连绵的稻田,夕阳洒在田埂上,红得像血。
我闭上眼睛,心口像被掏空。
韦钧,我欠你的,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到了山村,我租了间土坯房,找了份小学校的工作,给孩子们教语文。
清晨,阳光洒在课桌上,孩子们的声音清脆得像鸟叫。
我站在讲台前,觉得自己终于活成了自己。
15
半年后,一个冬日的清晨,我在村口的小卖部买红糖。
风刮得脸生疼,我裹紧棉袄,低头数着粮票。
忽然,一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