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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辰砂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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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计时在暴雨中逆流，【-00:07:29】的猩红数字渗入每粒雨珠。林晚怀中的女婴突然睁开黄金瞳，襁褓里飘出张泛黄的照片——1948年的沈家祠堂前，沈砚秋正将青铜灯按进婴儿后颈，那孩子脖颈的凤凰纹与她怀中女婴如出一辙。

    青铜塔残骸悬浮在空中重组，塔基伸出无数光纤触须扎入地面。林晚跟着触须来到孤儿院旧址，地下室的铁门自动开启，露出布满抓痕的墙壁。最新鲜的抓痕旁贴着张2023年的报纸头条：《基因学家林晚荣获诺贝尔奖》，配图里的她穿着白大褂，耳后隐约可见机械接口。

    这是...未来的记忆林晚触碰报纸时，纸面突然液化，裹住她手腕形成电子镣铐。全息投影在面前展开，司命的声音从虚空传来：欢迎来到第1000次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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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扩展成无尽的环形实验室，每个隔间都在重演不同时空的蛊王实验。林晚看见自己在某个时空亲手将螭吻灯插入沈砚秋心脏；在另一个时空化为尸王统领湘西；还有次轮回中，她竟与司命并肩调试基因图谱。

    女婴突然挣脱襁褓爬向控制台，小手拍打键盘调出终极档案：《蛊瓮计划》。档案显示所有轮回都困在1948至2023年的时空闭环，而林晚每次觉醒都会触发重置。当她翻到第999次实验记录时，视频里浑身晶化的沈砚秋正在哀求：下次轮回...一定要毁掉...

    青铜塔完成重组，塔尖射出黑色光束笼罩湘西。林晚的电子镣铐突然收紧，将她拖向主控台。女婴爬进操作舱的瞬间长成二十五岁的自己，脖颈凤凰纹泛起金属冷光：我就是你第999次放弃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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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林晚在数据流中厮杀，记忆成为武器。第999世的林晚放出沈砚秋被炼成灯芯的影像——他的晶化躯壳正在每个时空的青铜塔里哀嚎。现世的林晚则调出司命实验室的监控：五岁的自己被沈父抱走时，真正的母亲正囚禁在塔底血池。

    唯有吞噬彼此才能超脱轮回！女婴化作的林晚撕开胸口，露出机械核心里的蛊王幼虫。现世林晚趁机将电子镣铐扣上对方脖颈，却发现镣铐另一端连着所有时空的沈砚秋克隆体。

    青铜塔突然倾斜，司命的意识体从塔尖析出：你们都是我最好的作品。他展开机械羽翼，每片羽毛都映着个被摧毁的湘西。林晚在坠落中抓住塔内电缆，瞥见电缆表面刻着苗文咒语——正是柳姨娘教她的破阵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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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咬破舌尖在电缆上画出血符，蛊王血顺着线路逆流而上。所有时空的青铜塔同步爆炸，晶化的沈砚秋们从废墟站起，化作辰砂风暴席卷轮回。司命的机械羽翼在风暴中碎裂，露出核心舱里冰冻的沈惊蛰本体。

    哥哥，收手吧。沈砚秋的本体声音从风暴眼传来，他的晶化病已蔓延全身，当年我自愿被炼成灯芯，就是为了今天...辰砂风暴突然收缩，将司命与青铜塔残骸压缩成黑洞。

    林晚在时空坍缩前跃入血池，抱住被铁链禁锢的母亲。当螭吻灯芯插入两人相连的凤凰纹，池底升起十万盏青铜灯，每盏灯芯都跳动着沈砚秋的魂魄碎片。母亲用最后的力气在她耳边呢喃：要终结轮回，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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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在辰砂雨中苏醒，怀里的螭吻灯芯已冷却。湘西大地恢复平静，酉水河畔的土家族少女正在放河灯，每盏纸灯都画着凤凰纹。当她走近查看，少女突然转头——赫然长着柳姨娘的面容。

    轮回可不止一千次哟。少女嬉笑着指向天空，残月边缘浮现青铜塔的虚影。林晚的倒影在河面突然扭曲，另一个穿白大褂的自己正从水中伸出手，胸牌上写着第1001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