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护靴突然陷入地砖，裂缝中伸出白骨手掌攥住她脚踝——那指骨上戴着枚卡地亚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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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两人顺着血藤爬下时，看见二十台老式电报机正在自动收发信息。最新吐出的纸带上印着DNA螺旋图案，摩尔斯电码翻译后竟是容器已抵达。林晚脖颈的凤凰尸斑突然发烫，她转身撞见镜中自己瞳孔裂变成复眼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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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秋斩断缠绕电报机的尸蚕，青绿色体液溅到纸带瞬间燃起鬼火。火光中浮现出五十年代风格的实验室，白大褂们正给尸体注射混着银粉的药剂。林晚在实验日志里翻到张彩色照片——穿中山装的研究员手持头骨，后颈插着与老吴相同的注射器。

    这是爷爷的怀表。沈砚秋突然用灯焰灼烧墙角铁柜，融化的封蜡里掉出枚鎏金怀表，表盘刻着沈家族徽。当他翻开表盖，内置的镜面却映出林晚背后浮现三眼蛊王的虚影。

    腐臭味骤然浓烈，五具身着不同年代服饰的腐尸破墙而入。最年轻的尸体穿着2023年最新款运动鞋，溃烂的手掌握着林晚的警官证。沈砚秋的铜鞭绞碎腐尸头颅时，飞出的脑浆里竟裹着微型芯片，在地面拼出欢迎回家的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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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铃声刺破黑暗，穿苗绣肚兜的女童赤脚坐在横梁上啃食尸蚕。阿萝晃着脚踝的骨铃，天真嗓音里带着机械质感：大哥哥的血好香，比那些实验品甜多了。她吐出半截芯片，上面赫然刻着沈砚秋的生辰八字。

    沈砚秋的银戒突然暴起紫芒，九节鞭自发缠住阿萝脖颈。女童头颅滚落时仍在嬉笑，断颈处钻出七彩蜈蚣组成新的头颅：沈家人还是这么心急。她挥手招来腐尸群，尸体胸腔裂开伸出带倒刺的蛊虫触须。

    林晚举枪射击时发现子弹刻着辰砂符，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开裂。当阿萝的骨铃撞上弹头，冲击波掀开地砖露出冷藏室——数百具尸体浸泡在绿色培养液里，每具尸体的脖颈都生着与林晚相同的凤凰尸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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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萝撕开肚兜露出机械胸腔，齿轮间缠绕着蛊虫组成的神经网络：司命大人给你们准备了好多玩具呢。她按下心口的宝石按钮，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

    沈砚秋的螭吻灯焰突然暴涨，火光中浮现出七十年前的画面：年轻的沈家长子将青铜灯插入义庄地脉，背后站着戴银镯的巫女。当林晚触碰光影中的巫女，两人手腕同时浮现出血脉相连的图腾——她正是当年被沈家封印的蛊王宿主转世。

    冷藏室突然坍塌，阿萝的机械身躯在坠落中解体，露出核心舱里冰冻的苗族少女。林晚接住飘落的实验报告，最后一页贴着她的婴儿照，备注栏写着：完美容器，蚩尤基因承载率99%，待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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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庄地底传来火车轰鸣，生锈的货运列车冲破岩壁，车厢里堆满印着幽冥司标志的金属箱。车头驾驶室坐着个与沈砚秋容貌相同的男人，他举起缠着绷带的右手，无名指戴着沈家祖传的螭吻戒指。

    当林晚转头要问，却发现沈砚秋的左臂正在晶化，辰砂色的裂痕顺着手腕爬上脖颈。他扯下衣襟包扎时，露出心口逆生的凤凰尸斑——与冷藏室里那些容器身上的印记完全相反，如同镜中倒影。

    列车汽笛声中，两人背后的培养液突然沸腾，所有林晚的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脖颈凤凰振翅欲飞。

    **第五章

    灯影蛊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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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货运列车在溶洞中嘶吼，车头探照灯将钟乳石照成森森白骨。林晚跃上最后一节车厢时，看见通风口喷出的不是蒸汽而是混着银粉的尸气。沈砚秋的晶化左臂撞开车门锁，碎落的辰砂在铁皮上灼出焦痕。

    车厢内壁挂满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