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的声音像无数把骨刀在磨砺。

    她循着玉简的指引撬开地砖，露出印着幽冥司标志的金属门。虹膜认证通过时，林晚的复眼结构不受控地展开，视线穿透黑暗看见密密麻麻的玻璃柱——每个柱体内都浸泡着与沈砚秋基因匹配的胚胎，培养液里漂浮着辰砂结晶。

    主控台的屏幕突然亮起，弹出血祭倒计时：【00:47:32】。监控画面里，昏迷的市局同事被银链锁在祭坛上，陈局长的太阳穴插着神经导管，正机械地往同事手腕套土家银铃。林晚摸向自己后颈，发现机械纹路倒计时已变成【23:17:49】。

    ---

    祭坛设在地下三百米的天然溶洞，钟乳石滴落的液体在石面蚀刻出基因链图案。林晚伪装成克隆体混入祭品队伍时，发现每个活人祭品耳后都嵌着生物芯片，银铃随步伐震动发出次声波。

    这批容器的纯度不够。司命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他戴着蛇形银戒的手正调试粒子对撞机，需要更强烈的情绪刺激。陈局长突然抽搐着按下控制钮，银铃频率骤变，祭品们开始用指甲撕扯自己的凤凰尸斑。

    林晚的防护服被飞溅的鲜血浸透，她看见祭坛中央悬浮着巨大的蛊王雕像——那面容与自己分毫不差，胸口镶嵌的螭吻灯残片正吸收着血雾。当某个祭品扯断银铃扑向控制台时，司命轻打响指，那人头颅瞬间炸成混着芯片的肉沫。

    --

    晶化的沈砚秋克隆体从天而降，九节铜鞭绞碎半数银铃。林晚趁机斩断陈局长的神经导管，却在他瞳孔倒影里看见自己背后浮现三眼法相：你才是主祭品！

    司命按下祭坛机关，地面裂开露出沸腾的血池，池底沉着上百具林晚的克隆体。银铃频率与倒计时同步加速，活人祭品的血肉开始剥离，在空中组成基因螺旋。沈砚秋克隆体突然将铜鞭刺入自己晶化心脏，爆出的辰砂形成防护罩：快走！这血祭要重启你体内的蛊王程序！

    林晚在混乱中攀上蛊王雕像，螭吻灯残片突然与她的机械纹路共鸣。当她把沾血的掌心按向雕像眉心，整座溶洞突然静止，所有银铃齐声碎裂。司命的冷笑在扩音器里炸响：你终于自愿归位了。

    ---

    血池沸腾如熔岩，林晚的克隆体们睁开黄金瞳。她感觉意识被撕扯成碎片，每个克隆体都在共享她的记忆。沈砚秋克隆体用最后力气将青铜灯芯插入她后颈：用我的晶化病毒...逆转基因链...

    司命扯开西装露出机械身躯，心脏位置镶嵌着沈家初代赶尸匠的骨灰盒：你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他调出全息影像——二十年前正是幼年林晚亲手将螭吻灯插入生母胸膛，是你自己选择了蛊王之路。

    血祭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林晚看见所有克隆体同步掐诀，溶洞穹顶降下笼罩整个湘西的电子符阵。她的本体意识突然坠入黑暗，再睁眼时已身处蛊王雕像内部，而外界那个林晚正微笑着给司命戴上青铜王冠。

    ---

    真正的林晚被困在雕像中枢，透过蛊王眼睛看见血祭完成的湘西大地——所有尸体重新站起，脖颈凤凰尸斑泛着金属光泽。沈砚秋克隆体的残躯拼成血色箭头，指向她藏身的雕像瞳孔。

    司命抚摸着蛊王雕像轻语：好好看着，你的意识将成为新世界的操作系统。当林晚试图操控雕像手臂时，发现每个动作都在同步指挥尸群修建通天塔。倒计时在她机械纹路上最终定格【00:00:00】，耳畔却响起沈砚秋本体的声音：记住，晶化病毒在第十次月蚀时会...

    月光穿透地下溶洞，某个未被感染的克隆体突然眨了眨眼，她脖颈的凤凰尸斑正逆转为辰砂色——那是沈砚秋银戒残留的印记

    。第八章

    尸语者现**

    ---

    蛊王雕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