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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镜面清晰地映出血门上的真相——那三个手印旁还有第四个小巧的掌印,属于某个不足月的胎儿。

    父亲的声音似叹息似解脱:你终于知道了...

    我睁开眼睛时,世界是一片模糊的红色。我眨了眨眼,睫毛上凝结的血珠滴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砸出一个小小的暗斑。喉咙里泛着铁锈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了一把碎玻璃。

    我还活着这个念头在我混沌的大脑中缓慢成形。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声。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又草草拼凑起来,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着抗议。我咬着牙撑起上半身,碎石和玻璃碎片从身上簌簌落下。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下空间。

    这里像是一个被遗忘多年的防空洞,拱形的混凝土天花板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缝,几盏应急灯苟延残喘地闪烁着,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墙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往生纹,那些扭曲的符号在灯光下仿佛活物般蠕动。更诡异的是,地面上散落着无数印有广灵教字样的广告布碎片,它们被某种力量撕得粉碎,却诡异地排列成一个巨大的环形图案。

    我的记忆像被搅浑的水,慢慢沉淀出几个片段:爆炸、尖叫、铜镜碎片刺入掌心...还有那个自称是我父亲的男人。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但皮肤下隐约有暗红色的纹路蔓延,如同植物的根系般向手臂延伸。

    这是...什么我触碰那些纹路,指尖传来异常的灼热感。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突然从掌心炸开。我闷哼一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从伤口渗出,却没有滴落,而是悬浮在空中,扭曲、变形,最终形成一个与墙上往生纹相似的符文。这个血符缓缓飘向墙壁,与其中一个刻痕完美重合。

    刹那间,整个地下空间的往生纹同时亮起暗红色的光芒,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我感到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在血脉中苏醒,我的视野突然被无数破碎的画面淹没:

    ——一个身着古装的男人跪在祭坛前,手持铜镜割开自己的手腕;

    ——无数扭曲的黑影从地底涌出,又被某种力量强行拉回;

    ——一面铜镜被分成四份,分别由四个不同的人带走...

    啊!我抱住头,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如潮水般退去。我大口喘息着,冷汗浸透了后背。

    你终于觉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猛地抬头,看到父亲——或者说,那个自称是我父亲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应急灯的光线照在他身上,我这才看清,父亲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他的右半边身体还保持着人形,而左半边则覆盖着类似鱼鳞的角质层,手指间连着蹼状物,左眼完全变成了爬行动物般的竖瞳。

    你...到底是什么我本能地向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我是你父亲,周明远。男人停下脚步,异化的半边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虽然现在看起来不太像了。

    我注意到父亲说话时,人类的那半边脸表情痛苦而克制,而异化的半边则完全僵硬,如同面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记忆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血...我举起仍在微微发光的手掌。

    父亲叹了口气,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费了他大量力气。周家血脉是特殊的。三百年前,我们的先祖周玄与鳞主立下契约,以血脉为代价封印了它。每一代周家人都要献祭一个子嗣维持封印。

    献祭我感到一阵恶寒,你是说...

    你本有个孪生妹妹,叫周萱。父亲的声音低沉下去,她...没能活着出生。但她的灵魂被用于封印,而你,是封印的另一半。

    我如遭雷击,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我从未听说过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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