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得仿佛回到从前。阿砚，你的眼睛真漂亮。她轻声说，就像藏着整个宇宙。陈砚突然想起，每次她这样说的时候，都会凑近他，而现在他才明白，那是在利用纳米探针扫描他的虹膜纹理。

    保安粗暴地拉起他，陈砚感觉肋骨传来一阵剧痛。他看着苏晚舟和林宇站在一起，一个优雅迷人，一个风度翩翩，仿佛天生一对。而他，不过是他们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走吧。林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等你想通了，我们再谈。陈砚被拖出实验室时，最后看了一眼工作台。那里还放着他和苏晚舟的合照，照片里的两人笑得那么开心，恍如隔世。

    警车的车门关上，陈砚靠在冰冷的铁栏上，看着窗外的夜色。雨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城市的灯光。他想起上一世在拘留所的日子，那些被折磨的日夜，那些绝望的时刻。而这一世，历史又要重演了吗不，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次，他不会再坐以待毙。

    当警车消失在夜色中，苏晚舟站在实验室门口，望着远去的车灯，眼神复杂。林宇搂住她的肩膀：放心，他翻不出什么浪花。她轻轻点头，却不自觉地摸了摸腕间的手镯。那个瞬间，她想起和陈砚在剑桥的点点滴滴，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家族的利益和野心所取代。

    而在警车里，陈砚闭上了眼睛。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下一次见面，他不会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要让那些背叛他的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陈砚在黑暗中露出一抹冷笑。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2

    血狱代码

    幻界审判者·第二章

    血狱代码

    拘留所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渗入鼻腔，陈砚蜷缩在铁床边，右腿的镣铐随着每一次呼吸发出冰冷的撞击声。第七天的清晨，走廊尽头的铁门被粗暴推开，皮鞋踩过积水的声响由远及近，他下意识绷紧脊背——那是林宇独有的脚步声，带着刻意放缓的优雅，却像毒蛇吐信般令人不寒而栗。

    听说你把终极算法刻在了视网膜血管上林宇的声音裹挟着薄荷烟味飘来，皮鞋尖精准地碾过陈砚蜷曲的手指。戴乳胶手套的男人推着医疗车跟进，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在狭小空间炸开，没关系，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手术灯亮起的刹那，陈砚数着天花板第三块裂缝延伸出的蛛网。手术刀划开眼皮的剧痛让他浑身抽搐，咸腥的血顺着耳际流进衣领。恍惚间，他听见苏晚舟在剑桥实验室哼唱的《月光奏鸣曲》，那时她俯身调试显微镜，发梢扫过他手背的触感还留有余温。

    疼吗林宇递来沾满血迹的镜子，镜中映出陈砚血肉模糊的右眼，破碎的虹膜像被撕碎的星图。对方领带夹上的星芒标志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那是林宇父亲当年用商业欺诈手段夺取的商标，此刻却成了他们羞辱他的道具。晚舟说，等拿到完整算法，就把你送到瑞士的私人疗养院。

    陈砚突然剧烈咳嗽，血沫喷在林宇锃亮的皮鞋上。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林宇握着他的手在创业计划书上签字，说我们要改变世界时眼中的炽热。此刻同样的眼睛里，只剩下看蝼蚁般的轻蔑。告诉她...陈砚喘息着，嘴角扯出扭曲的笑，我在代码里埋了带毒的密钥，就藏在她最宝贝的私人服务器里。

    这话让林宇的瞳孔骤然收缩。医疗车被猛地掀翻，器械散落的声响中，陈砚被按在铁床上遭受拳打脚踢。他却笑得更肆意，那些三个月前植入的生物电病毒，此刻应该正顺着苏氏集团的网络系统疯狂增殖，像贪婪的藤蔓缠绕住每一个数据节点。

    第187天的黄昏，放风场的梧桐叶打着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