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砚侧身躲开。三年前剑桥实验室采购神经毒素的记录，陈砚滑动屏幕，银行流水单上林氏贸易的公章鲜红刺目，你父亲用星芒科技的破产换来启动资金，而你用兄弟情义做诱饵，引我入局。

    胡说！林宇的怒吼被雷声掩盖，他猛地扯开领带，露出脖颈狰狞的青筋，是你背叛我们，把代码卖给星芒——

    星芒陈砚突然贴近他耳畔，呼吸带着刺骨的寒意，星芒科技早在三年前就被你们掏空，现在不过是个接收数据的空壳。从你第一次碰原型机开始，所有操作记录都带着量子水印，实时同步到我的私人服务器。他点开文件夹，密密麻麻的操作日志精确到毫秒，包括昨晚，你偷走的那块芯片，不过是激活病毒的钥匙。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苏晚舟被押解着出现在天台。她的丝质睡裙沾满污渍，珍珠项链断了一半，狼狈模样与往日判若两人。当她看到陈砚手中的U盘，突然疯狂挣扎：还给我！那是我母亲车祸的——

    真相陈砚蹲下身，指尖抚过她颤抖的脸颊，触感和记忆中剑桥樱花雨里的温柔截然不同，行车记录仪显示，刹车线被专业工具割断，而修车厂的转账记录，收款方正是林宇父亲的私人账户。

    苏晚舟的瞳孔瞬间放大，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瘫倒在地。不可能...爸爸不会...她喃喃自语，泪水混着雨水冲刷着精致的妆容。

    陈砚站起身，对着耳麦低语：启动数据侵蚀程序。远处苏氏集团大楼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如同被病毒感染的神经。那些被你们偷走的代码，现在正在反噬。核心服务器里的生物电病毒，会把所有机密数据分解成乱码。

    林宇突然挣脱束缚扑过来，却被安保人员按倒在地。你疯了！苏氏倒了对谁都没好处！他的嘶吼带着恐惧。

    对我有好处。陈砚低头看着挣扎的两人，想起上一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拘留所，被电击棒折磨得失去意识的夜晚，看着你们一无所有，看着你们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乌有，这就是我最大的好处。

    苏晚舟突然抓住他的裤脚，指甲深深掐进布料：阿砚，我求你...妈妈的公司...

    求我陈砚猛地甩开她的手，踉跄后退两步，你在给我注射神经毒素的时候，在看着林宇挖我眼睛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求我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三年的屈辱与痛苦在此刻爆发，你说我的眼睛像藏着宇宙，原来从始至终，你看到的都只是虹膜密钥！

    雨越下越大，经侦人员走上天台准备带走两人。林宇被铐上手铐时还在咒骂，而苏晚舟却安静下来，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陈砚看着他们被押走的背影，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瑞士极光旅行团的退订成功通知——那曾是他们共同的梦想，如今只剩下一地破碎。

    他打开加密文件夹，开始编写新的代码。这一次，他要把两人的犯罪记忆、他们给予的所有痛苦，都编织进幻界系统。当苏氏集团彻底瘫痪的消息传来时，陈砚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在心中默默发誓：真正的审判，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