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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浪突然变成手术室的无影灯，唐幻发现自己躺在解剖台上。穿白大褂的林锐举着骨锯俯身，而她的身体正被某种蓝色液体快速修复伤口——正是赵明城死前攥着的那种药剂。

    我们不是被制造的产品。唐真的手突然按住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是被选中的钥匙。

    深海中传来钢索崩断的巨响，唐幻猛地呛出一串气泡。她看到海底火山口喷发出的不是岩浆，而是无数个培养舱，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与她们相貌相同的少女。

    第一批成功的双生子只有我们活下来。唐真的幻影开始分解成光粒，但林氏在海外还有七个实验基地......

    最后的光粒聚成匕首的形状，刺入唐幻心口。没有疼痛，只有彻骨的寒意沿着血管蔓延。她突然理解了姐姐的未尽之言——她们的基因里藏着能让所有克隆体失控的病毒代码。

    氧气耗尽前的最后十秒，唐幻用戒指割破手腕。鲜血在深海中扩散成枝状，像一株燃烧的红珊瑚。她看见自己的血丝精准缠绕上最近培养舱的输氧管，舱内少女猛然睁开眼睛。

    那双眼眸，和唐真临终前望向她的眼神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