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这边看着比较好！

    反正就这事吧，我、表哥和奶奶之间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后面是怎么好的，也记不清了。

    奶奶一辈子都在做生意，年轻时候因为做生意坐车摔断了腿，住院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对她开始有印象，也是那一次的事，我妈带着我去照顾她，我每天帮忙倒大小便。

    她一直一个人，一直在做自己的小生意，包括我们都高中毕业之后，她也没回去，继续在县城又独自待了三年。

    后面又跟着大姑去到另外一个县做生意，一去就是这么多年，几乎没怎么回来过。

    除了前两年疫情的时候回家待了一段时间，还阳着呢，本来躺床上动不了的。

    听到大姑说要走，她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收拾东西跟着去了。

    这就是我奶奶，一辈子那么强势、那么凶的一个人，突然听到说不行了，我是真的感觉很不现实。

    2、回家，逝去

    想那么多都是多余，我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来慢慢的也开始理解奶奶。

    会经常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身体情况怎么样，正是因为上个星期才去过电话，她还说身体挺好的呢，这么突然的就不行了，我一时间才有些难以置信。

    ……

    当天下午，我和媳妇孩子还有岳父坐上回家的高铁。

    到了省会又转客车，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没让家里人来接，这么个情况，家里估计谁都在忙呢，直接叫了个出租车。

    从县城到家门口正好四十五分钟，中途问过了，奶奶接回来是在小叔家，索性直接让师傅开到小叔家门口。

    至于岳父，在途经他家的时候就先下车了，说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

    是的，岳父家就是我们隔壁村的，我家处于本村边缘位置，正好和岳父家隔河相望，河那边是他们村，这边是我们村。

    ……

    小磊，来了！

    嗯，小姑，你来这么快

    我有些惊讶，小姑可是远嫁到浙省的，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我昨晚就到了，你大姑从那边出发就给我打的电话，我买机票来到省会，小超去接的我。

    嗯，奶奶情况怎么样了

    早些时候还能说话，现在……已经开不了口了。

    白天的时候还醒来，和小超说了几句呢，你叫叫试试，看看她有没有反应

    听了小姑的话，我走近床边，看着满头银发、面容枯槁的奶奶，一时间心绪难明……

    奶、奶，我是小磊，我回来了，你能听到吗，睁眼看看我呗！

    上周咱俩打电话，你不是说身体都好的嘛，怎么就这样了

    奶、看看我嘛，小欢、月儿我都带回来了，都来看您了！

    叫了几句，躺床上的奶奶都没反应，我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么要强、那么凶的奶奶，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喏，就是这样，可能还有点意识，你叫她的时候，眼珠子在动，就是睁不开眼了，也开不了口。

    小姑，我换你一下吧！

    看着小姑在床上抱着奶奶，支撑着她的身体，这样她会舒服一些。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风俗都这样，反正印象中，好像哪家有人在家里要过世的时候，都会有亲人这样帮忙撑着身体。

    你们还没吃东西吧，先去吃点再换，我也才换了你爸他们没多久。

    他们三弟兄，昨晚和今天一直轮流着来刚去休息，你这个大孙子来了，也的确是该来换一下的。

    好！

    简单去找了点吃的，我回到奶奶在地屋换下了小姑，坐在床头，把奶奶的头靠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