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了撇嘴说道,语气里满是无奈。
顾北快步走过来,脸上重新挂上那副虚伪的笑容:修承,真巧啊。
陆可知似乎有事,她看了一眼手表。学长!今天还有事,下次有空再聚,加个联系方式吧。
说完,在那顾北能杀死人的眼神下,我与陆可知加完联系方式。
陆可知急冲冲地离去了,而这却也让顾北松了口气,他怕我说他坏话。
顾北,我平静地说,看来你最近很忙啊,一边和林青雪同居,一边还能抽出时间相亲。
顾北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过陆可知已经离去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种令人作呕的自信:
修承,你该不会是还在为雪雪吃醋吧
他故意用亲昵的称呼,她现在和我住一起很开心,说你以前太小气,连个包都不舍得给她买。
我轻飘飘地撇了他一眼:是吗那恭喜你接手了我用过的二手货。
顾北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压低声音:修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多难受。雪雪跟我说了,你求婚那天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她别走。
他得意地笑着,她现在是我的了,愤怒吗,你只能无能狂怒吧,哈哈哈。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悲又可笑。顾北,你知道吗
我轻笑一声,我最近想通了一件事。林青雪离开我是我的幸运,毕竟...
我故意上下打量他,能接手她的人,品味也就那样了。
你…。顾北脸色铁青,正要发作。
我却无视顾北愤怒的目光,转身接过已经做好的咖啡,拉开咖啡厅的门。
走出几步后,我还能听到顾北在后面咬牙切齿的声音:修承,你给我等着!
次日清晨,消毒水混着中药的气味在医院长廊里弥漫。
我攥着复诊单站在挂号机前,电子屏闪烁的数字像跳动的音符。
昨夜退烧后残留的倦怠还未消散,太阳穴随着人潮的喧闹隐隐作痛。
忽然,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的身影从泌尿科诊室冲出。
那人黑色大衣下摆扫过门框,露出熟悉的银色袖扣——正是顾北常戴的那副。
他佝偻着背疾步走向电梯,金属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得像是在逃命,与昨日咖啡厅里笔挺的西装革履判若两人。
鬼使神差地,我将复诊单塞进口袋跟了上去。
电梯门闭合前,我瞥见他攥着诊断书的指节泛白,指甲深深掐进纸页边缘。
当电梯数字跳到B2层停车场,我转身折回泌尿科,正巧撞见老同学张明摘下听诊器从诊疗室出来。
张明!我压低声音唤住他,余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白大褂上别着的主治医师铭牌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让我想起五年前我们在医学院时彻夜复习的光景。
修承他镜片后的眼睛闪过惊讶,你怎么在这脸色这么差
来复查之前的免疫系统问题。
我指了指内科方向,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刚看见个朋友从你这出去,神色不太对劲...能不能帮我打听下
张明推了推眼镜,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露出半截笔帽。
他沉默片刻,诊室里传来器械碰撞的叮当声:
我只能说,性功能障碍,很严重。
他压低声音,他自述长期服用某种药物,已经影响到神经传导。这年纪...怕是不可逆了。
闻言,我的身体兴奋的发颤。
原来顾北还有个外号叫伟哥。
张明以为我太担心,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
别想太多,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走出医院时,春日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