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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之间的个人恩怨,你这么做可是会影响到建民的前程的,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我已经虚弱地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只觉得心好累啊。
婆婆的额头上还在渗着血丝,她也气到说不出话来,在一旁捶胸顿足。
邻居大哥看不下去了,吼道:你没看见许梅的脸都已经发紫了吗再晚一点她命都快没了。
他又打开了空空如也的米缸,还有饭桌上仅有的一叠野菜。
你到底有没点良心啊,她们都快饿死了,你带着寡嫂吃喝玩乐像话吗
你不给他们钱就算了,现在人都快没了,你还见死不救,你还是个人吗
看到眼前这一切的李建民没有半点心虚,他整张脸都气得憋红。
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好心,但别让你们的好心被有心人利用了,我每个月都有给她们寄钱,寄粮票,她们怎么可能会过上吃野菜的日子。
这都是许梅的手段,她惯会撒谎了,你们别被她骗了。
他说得振振有词,可这一年来他什么时候给家里寄过钱
我看向一旁的林梦,她没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双手不安地摩挲着衣角。
我算是明白了,给我们的钱都到她口袋里了吧!
别吵了,先治蛇毒要紧。
张教授喊了一声,嘈杂的环境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走到我面前,从出诊箱里拿出一个玻璃器皿装的液体出来。
就在这时,李建民突然拦了下来。
这血清目前医院就只有一瓶,它那么珍贵应该要留给有需要的人,可不能白白浪费啊。
现在躺着这里的就是一条人命啊,怎么就浪费了
李建民叹着气:她就是在骗您,她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我跟她生活了快十年了,她的为人我很清楚,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
我整个身体疼痛难忍却又很想笑,是啊,生活了快十年了,我却到死时才认清他的真面目。
好在张教授没有信他的话,坚决要给我注射血清。
李建民突然像疯狗一样,将它夺了过来:这么珍贵的药品,作为一名医生我必须要把它留给需要的人。
张教授也急了,俩人陷入拉扯中。
血清突然从李建民手中滑落,砸到地上,所有人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