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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呈舟牙齿都要咬碎了,一脚踹在周茵的胸口。
力道之大,踹的周茵直接飞出去一段距离,目测肋骨都能断了两根。
她趴在地上,吐出一开口血水。
抹去嘴边的血迹后,她抬眼笑的花枝乱颤:
所以呢那又如何是我故意弄死的傅桐那又如何
傅呈舟像个地狱索命的阎罗,眼里漆黑一片:
你做局把她折磨一遍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放火烧她
周茵死到临头,突然就不害怕了,挑衅的看着眼前的人: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看不惯她!敢抢我的东西,我就弄死她!
她颤抖着手指撩开自己的头发,讥诮的笑:
说到底,我也不过是推手,让她死的难道不是你吗
呈舟哥,是你呀!是你开车撞飞她给我取乐。那天她像个风筝一样飞出去,内脏破碎我高兴极了。
你现在怎么了
周茵的话像一把刀,将顾呈舟的心片片凌迟,他脸部肌肉绷紧,几乎站立不稳。
我闻言却也疑惑的看向痛苦不堪的男人。
对呀,为什么他不是罪魁祸首吗
为什么现在又一幅情深不悔的模样。
做戏吗可是我已经看不到了啊。
顾呈舟脱力跌坐在地上,疲惫的挥挥手:
找个没人的岛把她跟那个导演一起送进去。
买几匹饿狼好好陪他们玩玩!
周茵的瞳孔不断放大,直接就被吓晕了过去。
顾呈舟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喝光了地窖里的各种各样的酒。
醉生梦死,胡子拉碴,企图想死在回忆里。
他手里珍惜的摩挲着我和他的画像,笑的苦涩:
桐桐,我好想你!
你为什么连我的梦里也不来一回,你也恨死我了对不对
我探头看向那张熟悉的画像,突然想起来那年春天。
那时候周茵还没有回来,我不爱拍照所以很少留下照片,这张图估计是唯一一张可以看得出我样子的。
那天我拉着顾呈舟要去买城东家的糕点。
却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男人。
他的身边零落摆放着很多画像。
他见我感兴趣,热情的招呼着我。
按理来说,我以往肯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但是看见那个大些的孩子学着父亲的样子笨拙招呼。
我的心蓦然软了下来,我想到了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我停下了步伐,鬼使神差的拉着顾呈舟坐了下来:
给我们画一张吧。
男人的画画技术很在线,画中人相互依偎栩栩如生。
我指着跟顾呈舟中间的那个小位置,红着眼请求:
能在这里帮我画一个小孩吗
画师没有过多追问,只是默默按照我们俩的长相画出了一个小孩。
画上是个男孩,眉眼间兼具我和顾呈舟的神态,小嘴巴笑的开怀。
我把头埋进了顾呈舟怀里,啜泣出声。
我那五个月大的孩子就是个男孩。
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就长画上这样子。
哭完,我擦干眼泪跟画师聊了起来。
原来画师妻子患了记性白血病,需要好多好多钱。
在遇见我们之前他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变卖光了。
孩子没人看,他就带着小孩摆摊给人画画。
一幅画卖二十块钱,运气好的话一天能有一百多块钱的收入。
五岁大的小孩嫩生生的开口:
姐姐,你真漂亮,我妈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