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霆连前途都不要了。

    顾霆那种天之骄子，玩玩罢了，她还当真了。

    流言蜚语像无形的网，将沈清包裹。白薇看在眼里，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偶尔看向顾霆的眼神，带着几分你看，我没说错吧的了然和一丝微妙的怜悯，仿佛在同情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可怜虫。顾霆享受着这种被依赖和独占的感觉，对白薇那点若有似无的提醒只觉得是女人间的小心思。

    然而，在只有两人的私密空间里，沈清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顾霆年轻气盛，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冲动和探索欲。但在沈清面前，他常常感到一种莫名的挫败。她的回应看似迎合，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用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掌控着节奏。她不扭捏，也不放纵，冷静得不像一个沉溺在爱情里的少女。这让顾霆感到新奇又挫败，像是一头被无形缰绳牵引的野马，越是挣扎，越是被那股温柔的力量缠绕，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沈清感受着他日益强烈的占有欲，心中冷漠。身体是最诚实的筹码，现在不过是预支，等待着连本带利收回的那一天。

    她开始巧妙地利用这份占有欲。

    一次，顾霆和白薇在走廊上讨论一道竞赛题，笑了几声。沈清远远看见，脚步顿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眼圈微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没上前，也没说话，只是默默转身，快步走向了自习室。

    顾霆察觉到她的目光，再回头时只看到她决绝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他匆匆结束了和白薇的对话，追向自习室。找到沈清时，她正埋头在一堆习题册里，笔尖用力得几乎要划破纸张。

    清清，你怎么了他放低声音。

    沈清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倔强地摇头：没什么。

    越是这样，顾霆心里越是发慌。他笨拙地哄着，解释着，保证着。从那天起，顾霆开始下意识地疏远其他女生，尤其是白薇。曾经自然的讨论变成了刻意的回避，有时甚至只是一个冷淡的点头。

    白薇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到自己的最终目的，又按捺下去，只当是沈清小性子的手段，顾霆迟早会厌烦。

    沈清冷眼旁观，看着顾霆一步步被自己拉离白薇的阵营，心中毫无波澜。

    高考一天天临近。

    沈清依旧是那个老师摇头、同学惋惜的差生。上课时恹恹欲睡，偶尔被提问也是支支吾吾。但无人知晓，在每一个深夜，在每一个碎片化的课间，在图书馆最不起眼的角落，她都在进行着最高强度的复习，效率惊人。

    她不动声色地收集着信息。很快，她便从白薇兴奋地与旁人讨论中，得知了那个惊喜——白薇打算在高考成绩公布那天，在学校组织一场小型直播，邀请大家一起查分，美其名曰分享喜悦，实则准备将她沈清钉在耻辱柱上，让她在顾霆和众人面前彻底颜面扫地。

    沈清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安静地做一套数学卷。她笔尖微顿，随即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直播查分

    很好，省得她亲自搭台唱戏了。这场惊喜，注定会变成某些人毕生难忘的惊吓。

    4

    状元惊魂

    学校礼堂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高考查分直播的舞台已经搭好，直播设备架设在显眼位置。礼堂里挤满了学生、家长、老师，议论声嗡嗡作响。白薇站在舞台侧前方，化着精致妆容，是人群中最受瞩目的焦点之一。她嘴角带着笑意，眼神中的得意藏不住，不时看向身边的顾霆。顾霆站在她旁边，眉头微锁，神情有些复杂。直播间弹幕飞速滚动，坐等结果丑闻要来了吗看白校长的女儿怎么说，各种声音交织，都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就在这时，礼堂入口出现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