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转向林明月，告诉我真正的解法。不是牺牲他或我，而是...我们一起活下去的方法。

    林明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千年轮回，从未有人这样问过。

    因为这一次不一样！林小雨抓起两块碎片，将它们拼在一起，看，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镜子能穿越时空，为什么不能...融合时空

    碎片相触的瞬间，一道前所未有的强光爆发。林明月的长发被气浪掀起，她突然大笑起来：原来如此！镜子考验的从来不是牺牲，而是...

    话未说完，整个空间开始崩塌。两个秦远同时扑向林小雨，却在触碰她的瞬间彼此融合——军装化为烟尘，衬衫染上血迹，最终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秦远。

    他右胸有个枪伤，却穿着现代服饰，眼中既有民国秦远的深情，又有古董店主的睿智：小雨...

    你...是谁林小雨颤抖着问。

    都是，也都不是。他轻抚她的脸，我是那个为你死过九十九次的灵魂，也是等你九十九世的执念。

    林明月的声音从高处传来：镜子认主了。真正的解法是两全其美的勇气。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等等！林小雨想去拉她，你怎么办

    我本就是一段执念。林明月微笑着消散，记住，镜子现在认你为主，你可以重塑规则...

    最后一字余音未散，整个镜中世界轰然碎裂。林小雨感到自己在急速下坠，秦远紧紧抱着她，无数记忆碎片如雪花般涌入她的意识——

    明朝的她跪在道观前求师父救活爱人；民国的她在战火中握着秦远的手发誓来生再见；现代的她推开古董店的门时，秦远眼中闪过的震惊与狂喜...

    醒醒！林小雨！

    有人在拍她的脸。林小雨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古董店的天花板。她躺在地板上，身下垫着秦远的外套，而秦远本人正焦急地检查她的脉搏。

    秦...远她声音嘶哑，现在是...什么年代

    秦远的手顿住了，眼中翻涌着难以形容的情绪：你回来了。

    林小雨挣扎着坐起来，看向柜台上的古镜——镜面完好如初，只是边缘多了一圈金色纹路。当她触碰镜面时，一段全新的记忆突然浮现：

    民国婚礼上，她扑向中枪的秦远，两人的血同时滴在镜面上。金光中，张大帅的士兵惊恐后退，而她和秦远的身影逐渐透明...

    这不是幻觉。秦远扶她站起来，你真的回到了1925年，也真的改变了历史。

    那...民国的我们

    得救了。秦远指向镜子，看。

    镜中显现出一幅画面：民国医院里，穿着病号服的秦远正坐在床边，而民国林小雨在喂他喝药。窗外阳光明媚，完全没有战火的痕迹。

    可是这怎么可能历史不是...

    不能被改变秦远轻笑，普通情况下确实不能。但镜子的力量在于，它能在时空长河中创造一个小小的环——就像把一条直线打成结，那个结里的规则由你决定。

    林小雨突然明白了：所以现在的你...拥有所有记忆

    从明朝初遇到民国生死，再到古董店重逢。秦远的眼神温柔得让她心碎，每一世，每一刻。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有力而真实。林小雨闭上眼，闻到淡淡的沉香与血腥味混合的气息——这是经历过生死的味道。

    那林明月...

    她自由了。秦远松开她，从柜台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今早出现在店里的，没有邮戳。

    信封上是隽秀的毛笔字：小雨亲启。林小雨颤抖着拆开，里面只有一行字：

    破镜重圆日，即是新生时。——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