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袍。

    雨林深处传来的号角声让所有弹壳爆裂。

    我的阿凡达视网膜上闪过一组基因序列：

    那威人与人类的染色体匹配度竟然是100%。

    4.双生梦魇

    闪雷兽将我逼到悬崖时，我看清它复眼里嵌着军用追踪器。

    子弹击中它鳞甲的瞬间，我的人类躯体在太空舱里同步抽搐——

    将军给的止痛剂正在失效。

    坠崖瞬间，阿凡达的辫梢突然刺入岩壁。

    两个意识在量子层面开始纠缠：

    我同时看见女猎手拉弓的慢动作，以及太空舱里自己咯血的手指在键盘敲出SOS。

    箭矢穿透胸膛时，剧痛竟从本体与阿凡达的双重心脏同时爆发。

    女猎手突然僵住，她的辫梢神经与我的伤口产生虹吸效应——

    我们正在共享托马斯的死亡记忆。

    图克...塔尔...

    她珍珠色的眼泪滴在箭杆上，那液体正在修复我的伤口。

    在我们头顶，悬浮山群突然开始排列成染色体形态。

    5.珍珠血誓

    妮特丽的箭矢在我伤口里生根发芽。

    那些珍珠色液体顺着血管游走，把我的视网膜染成量子色谱。

    她突然捂住额头踉跄后退，我们的神经束在空气中自发纠缠成DNA双螺旋。

    你吃过他们的肉！

    她瞳孔里倒映着我昨夜吃的合成牛排——

    那是用那威战死者基因培育的人造肉。

    她的骨刀抵住我突变的喉结，那里正冒出细小的金属鳞片。

    悬浮山传来爆炸声，我们共享的视野里浮现采矿船钻透圣树根系的画面。

    妮特丽突然拽断纠缠的神经束，溅出的蓝血在空中凝成全息地图：

    二十三个发光的污染源正在侵蚀艾娃的神经网络。

    带我去最近那个。

    我咳出带着金属碎片的血沫。

    当我的阿凡达手掌按在地面，地底超导矿石的悲鸣让两人同时跪倒在地——

    这是艾娃的阵痛。

    6.腐殖Z宫

    污染源是个伪装成生态站的金属巨茧。

    妮特丽的弓箭在钛合金外壳上擦出火星时，我的人类躯体正经历分娩般的剧痛——

    太空舱监控显示我的肾脏在量子层面同步变异。

    切开舱门的瞬间，腐臭味裹着婴儿啼哭涌出。

    三百具培养舱里漂浮着人面兽身的怪物，最前排的胚胎长着妮特丽的雀斑。

    墙上的实验日志正在渗血：

    项目涅槃第49次失败，母体妮特丽之女出现量子坍缩...

    妮特丽的悲鸣唤醒了沉睡的怪物。

    当首个杂交体撕开培养膜扑来时，我的阿凡达手掌不受控制地掐住它脖颈——

    这动作和托马斯记忆里的屠杀完全重合。

    7.弑亲代码

    杂交体的复眼里跳出军用识别码。

    我的神经接口突然被强制接入，将军的加密指令在脑内炸开：

    清除所有实验残留！

    阿凡达的步枪自动上膛，妮特丽却把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开枪啊，像杀我女儿那样！

    她的辫梢神经束突然刺入我的太阳穴，托马斯的记忆如病毒般爆发：

    三年前正是我此刻操控的阿凡达躯体，将激光刃捅进了孕妇形态的妮特丽腹部。

    量子层面的撕裂让我同时存在于两个时空。

    当子弹击碎杂交体的头颅时，妮特丽的人类语混着蓝血喷出：

    杰克·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