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这整个考场,估计也就他俩能对一对了。
见她答应,臧天青欢天喜地地拿出草稿纸。
语文不需多言,主要是数学和物理。
两人一道一道对过去,惊讶地发现,他俩出了名字,纸面上所有的答案,都一模一样,只除了物理的最后一道大题,阮木兰没有来得及解,而臧天青解出了完整的答案。
但即使如此,也足够臧天青倒吸一口凉气的了。
他自己很清楚,他能够答得这么好,是因为他这些年一直有家庭教师授课,而且提前得知了恢复高考的消息,早早找到教科书开始备考。
可眼前的这个姑娘,一身化纤混纺的格子衫,一条补丁叠补丁的土布裤,一双泛黄开胶的护士鞋。
这是个毫无疑问地,穷人家的姑娘。
就是这样一个姑娘,在动荡的十年里,是靠什么读书的又是怎么在开考前,找到复习资料复习的
他两眼发亮地看着阮木兰:
同学,我请你吃顿饭,可以吗说不定,我就是本省的状元,你就是本省的探花,能上同一所大学呢。
阮木兰被他的青春热情感染,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好啊。但是谁是状元,谁是探花,依我看,还有待商榷,毕竟语文没有标准答案,说不准我就超过你了呢!
臧天青嘿嘿笑,露出一对小虎牙:那就说定了!要是你赢过我,我请你吃饭!
阮木兰也笑,但也不过笑了几秒钟,愁苦重新爬上了她的脸。
她想到了躺在医院的妈妈。
臧天青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木兰同学,你怎么了
我......
阮木兰眼眶一酸,未语泪先流。
自从重生后,她受了太多太多委屈,希望一次次破灭,什么都没留住。
听完她断断续续的讲述,臧天青一张俊脸也严肃起来。
这么说,你在省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那不如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