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扭曲的纹路此刻在脑海里异常清晰，就像......就像宁轩毒发时脖颈浮现的咒印。

    我咬破的舌尖渗出血腥味。

    空间石壁的图腾在视网膜上灼烧，指尖突然涌起热流。

    左手结印快过思考。

    金纹从掌心炸开，空气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

    黑雾撞上金纹屏障的刹那，我听见影煞面具裂开的声音。

    反噬！灵灵的尖叫混在爆裂声里。

    黑雾倒卷着扑向影煞，他黑袍腾起青烟，后退时踩断三根枯枝。

    右肩毒素在血管里尖叫。

    我半跪着用剑撑地，屏障金纹映得睫毛发烫。

    影煞抹掉嘴角血渍，指节捏得咔咔响：垂死挣扎。

    乌云突然撕开裂缝。

    金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暖流顺着天灵盖灌进经脉。

    左肩毒素瞬间凝固，灵力在丹田掀起狂潮。

    不可能！影煞的怒吼带着颤音。

    我剑刃上的金纹暴涨，削掉他半截袖口。

    清羽的火符趁机封住他退路，枯叶堆轰然炸成火墙。

    黑雾裹着影煞急速后撤。

    灵灵突然在我识海里抽气：这光里有宁轩的气息！

    我浑身汗毛直立。

    金光像活物般缠绕剑身，皮肤下的血管泛起淡金色。

    影煞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半张爬满咒印的脸——

    破空声截断他未出口的话。

    黑雾裹着他消失在树影里，只留下半片燃烧的衣角。

    金光还在往毛孔里钻。

    我剑尖插进泥土试图站稳，喉间泛起铁锈味。

    灵灵的啜泣变成惊呼：瑶瑶你眼睛在发光！

    清羽突然抓住我手腕：快切断联系！他指尖符咒还没贴上我皮肤，金光突然暴涨。

    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玉器碰撞的清音，五脏六腑像被丢进熔炉。

    黑暗吞没意识前，我瞥见手背浮现出与宁轩毒发时一模一样的咒纹。

    9

    真相大白与情感抉择

    曙光之临，情归何处决

    金光撕开天灵盖往脑浆里灌。

    我跪在焦土里干呕，碎瓷般的记忆扎进神经——仙宫禁地根本没有秘宝，只有上古残阵滋生的腐肉。

    长老们用谎言织成结界，把腐烂说成祥瑞。

    骗子。我抠着喉咙咳出血块，指甲缝里全是咒纹脱落的金箔。

    灵灵在识海里哭得打嗝：他们用活人献祭维持阵法......

    右耳突然响起清羽的传音：活着就吱声。

    滚。我捏碎传音符。

    断裂的经脉被金光强行粘合，皮肤下浮动的咒文与宁轩毒发时形成镜像。

    必须见他。

    我撞开拦路的桃木枝。

    心脏每跳一次，咒文就往锁骨多爬一寸。

    仙宫结界在头顶裂开蛛网，那些虚伪的琉璃瓦正在坍塌。

    梨花林比记忆里更苍白。

    宁轩站在我们初遇的断崖边，玄色衣摆浸着露水。

    他转身时带落三片花瓣，袖口暗纹比上次多出七道血痕。

    瑶瑶。他喉结动了两次才发出声音。

    我甩出留影石。

    仙宫地脉里蠕动的肉块投影在梨花上，腐烂的甜腥味立刻弥漫开来。

    他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你闯了禁地

    是真相害了我。我扯开衣领露出蔓延到心口的咒纹，认得这个共生咒吗

    仙帝大人

    他指尖的霜花瞬间炸裂。

    我以为是情毒......冰棱从他指缝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