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方向，我父母还在那里。

    城市即将被轰炸！马强反对。

    那就更要回去了。陈默坚定地说，林雨晴需要实验室设备研究自己的血液，我们需要证据揭露军方的阴谋，而且...他看向两个同伴，如果这真的是末日，我想和家人在一起。

    林雨晴虚弱地点头：他说得对...而且...我能感觉到城市里还有...正常人...组织起来的幸存者...

    马强沉默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可能都会死。

    早就是死局了。陈默站起身，拉起林雨晴，但至少我们选择怎么打这最后一仗。

    夕阳西下，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雨晴的变异在加速，军方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而城市里的丧尸正在被某种超级进化体组织起来。但此刻，他们做出了选择——不是逃避，而是迎着风暴前行。

    陈默最后看了一眼掩体方向，那里的咆哮声已经变成了某种诡异的、近乎智慧的呼唤。他想起父亲常说的话：当游戏难度调到最高时，要么放弃，要么成为传奇。

    他选择后者。

    ---

    四

    夜雨如注，陈默弓着腰在废弃地铁隧道中穿行，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出墙壁上干涸的血迹和抓痕。林雨晴走在他前面，步伐越来越稳——那些蛛网状血管已经蔓延到她颈部，在苍白皮肤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还有五百米到城西站。马强压低声音，手中的军用探测器闪烁着绿光，外面有生命信号...很多。

    陈默握紧手枪，只剩五发子弹。自从掩体遭遇后，他们被迫改变计划——不是躲避危险，而是主动迎向风暴中心。林雨晴说能感觉到城市里还有幸存者组织，更重要的是，她确信那个超级进化体正在向城市移动。

    它们在召唤同类...林雨晴突然停下，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组建军队...对抗军方...

    马强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了。她指向自己太阳穴，就像无线电静电...但更清晰。

    隧道深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陈默迅速熄灭手电，三人紧贴墙壁。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液体滴落的回音。

    林雨晴却向前走去。

    你干什么陈默想拉住她，却被她异常的力量挣脱。

    它不会伤害我们。林雨晴的声音带着奇怪的共鸣，它...害怕。

    当那个庞然大物从黑暗中现身时，陈默的血液几乎凝固——这是一只变异的警犬，体型大如牛犊，脊椎骨刺破皮肤形成外骨骼，獠牙足有十厘米长。但它没有攻击，而是伏低身体，发出呜咽般的哀鸣。

    林雨晴伸手抚摸它畸形的头颅，警犬竟然温顺地舔舐她的手指。

    上帝啊...马强喃喃道，迅速在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前面有幸存者。林雨晴闭眼片刻后说，三十多人...被困在站台层...被军方包围了。

    陈默和马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太危险，但也是获取情报的机会。

    带路。陈默说。

    警犬似乎听懂了，转身引导他们穿过迷宫般的隧道。随着接近战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腐烂的混合气味。微弱的光线从上方通风口透下来，照出墙上的涂鸦——隔离区、净化日、不要相信疫苗。

    警犬突然竖起耳朵，发出警告般的低吼。陈默听到上方传来军靴踏地和无线电通讯声：

    ...确认目标特征...女性，黑发，医学背景...发现立即上报...

    他们在找林雨晴。

    马强突然按住耳机：直升机编队接近...五分钟后抵达。

    你怎么有信号陈默警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