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飞扑过去，匕首刺穿它的喉咙，阻断了声音。污血喷溅在他脸上，带着刺鼻的腐臭味。马强补上一刀，结束了这个未完成的警报。

    身手不错。马强挑眉，计算机系教这个

    游戏玩多了。陈默擦了擦脸，突然发现林雨晴不见了，林雨晴

    她站在五米外的一滩水洼前，盯着自己的倒影发呆。陈默走近时，看到她正摸着自己脖子上一处奇怪的皮肤——那里的血管纹路呈现出蛛网般的放射状。

    你还好吗陈默轻声问。

    林雨晴猛地放下手：只是...有点头晕。她勉强笑了笑，我们继续走吧。

    污水处理厂的大门半开着，里面黑洞洞的像一张等待猎物的大嘴。马强打开手电筒，光束照出地上干涸的血迹和散落的个人物品——这里曾经是个临时避难所，直到被攻破。

    小心脚下。马强提醒道，可能有——

    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陈默脚下的格栅突然塌陷。他本能地抓住边缘，但锈蚀的金属无法承受他的重量。就在他即将坠入下方漆黑的污水池时，林雨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力量大得惊人，单手就将陈默拉了上来。两人跌坐在走道上，气喘吁吁。

    谢...谢谢。陈默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口，然后转向林雨晴，你的力气...

    林雨晴迅速抽回手，藏到身后：肾上腺素吧。

    马强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什么也没说。

    穿过污水处理厂后，路况变得更糟。倒塌的电线杆和烧毁的汽车堵塞了大部分道路。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和直升机轰鸣，但浓雾遮蔽了视线。

    等等。马强突然举起拳头示意停下，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无线电接收器，军方频道有动静。

    刺耳的静电噪音中，一个机械化的声音重复着：...实施第二阶段...所有单位撤离至安全距离...T-minus

    120分钟...

    第二阶段是什么陈默问道，但马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趴下！他突然大喊，将两人扑倒在地。

    几乎同时，一架黑色直升机从雾中掠过，投下数个金属罐。罐体在半空爆开，释放出淡黄色的烟雾。烟雾接触到地面植物时，那些杂草立刻枯萎变黑。

    神经毒气陈默屏住呼吸。

    不，更糟。马强拉着他们躲进一辆翻倒的公交车里，是病毒激活剂——加速感染者变异的东西。

    林雨晴蜷缩在座位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陈默摸向她的额头——冰得像具尸体，与几分钟前的高烧形成鲜明对比。

    她需要医生！陈默焦急地说。

    马强却盯着林雨晴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不，她需要的是实验室。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穿过毒气区后，他们被迫丢弃大部分装备减轻负重。林雨晴时好时坏，有时虚弱得需要搀扶，有时又异常敏捷。有几次，她甚至预判了丧尸出现的位置，提前警告他们避开。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感染者陈默第三次问这个问题时，他们已经能看到掩体所在的山区了。

    林雨晴眼神闪烁：我...能感觉到它们。就像一种...低频震动。

    马强突然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她：林小姐，请诚实地告诉我们——你被感染了，对吗但不是普通的感染。

    空气仿佛凝固了。陈默的手不自觉地移向腰间的手枪，但不确定该指向谁。

    我不确定。林雨晴最终承认，拉起袖子露出那些蛛网状血管，伤口愈合速度快得不正常，体温波动剧烈，而且...她看向远处的掩体，从一小时前开始，我能听到那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