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我被拖出来，扔在一个水泥地面上。

    醒了就别装了。一个男声说。

    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废弃工厂里，双手被绑在身后。面前站着个光头壮汉，旁边还有三个马仔。

    周若曦在哪我嘶哑地问。

    光头笑了：关心你自己吧。老板想知道谁派你来的。

    我暗自松了口气——他们还没发现我的真实身份。我是周家雇的保镖，就这么简单。

    是吗光头拿出一部手机，点开一段视频凑到我面前。

    画面中，周若曦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嘴被胶带封住，眼睛因恐惧而睁大。背景看起来像是某个仓库。

    想要她活命，就老实交代。光头贴近我的脸，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看着视频中周若曦苍白的脸，心如刀绞。但承认身份只会让情况更糟。我说了，只是保镖。

    光头一拳打在我腹部，疼痛让我蜷缩起来。继续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他对手下吼道。

    接下来的半小时是地狱般的折磨。但我受过反审讯训练，知道如何保护关键信息同时保持可信度。当我的嘴角流血，肋骨可能断了一两根时，光头终于叫停了。

    把他关起来。等老板拿到配方，再处理他们。

    我被拖进一个小储藏室，门被重重关上。确认无人监视后，我迅速挣脱了手上的束缚——这种绑法对特种兵来说简直是儿戏。

    从鞋跟暗格取出微型刀片，我撬开储藏室的通风口，钻了进去。通风管道狭窄昏暗，但我凭借记忆中的工厂布局，向可能有周若曦的方向爬去。

    爬行了约十分钟，我听到下方传来微弱的啜泣声。透过通风口格栅，我看到周若曦被单独关在一个类似办公室的房间里，手脚都被绑着，脸上有泪痕，但看起来没有受伤。

    我轻轻敲了敲格栅。她猛地抬头，惊恐地看向声源。我推开格栅，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巧地跳下来。

    季沉！她小声惊呼，你还好吗你的脸...

    嘘，没事。我迅速割断她的绳索，能走吗

    她点点头，站起来时却踉跄了一下。我扶住她，感受到她全身都在发抖。

    听着，我压低声音，外面至少有六个武装人员。我需要你躲在这里，等我清理出一条安全通道...

    不！她抓住我的手臂，别丢下我...

    她的眼神让我心碎。我捧起她的脸，轻轻擦去泪痕：我不会丢下你。但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太好看，我不想你看到那样的我。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深吸一口气：你...不只是保镖，对吗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正想回答，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立刻将周若曦护在身后，从腰间抽出另一把隐藏的匕首。

    门开了，光头持枪走进来：怎么回——

    他没机会说完。我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他持枪的手腕，同时一记手刀砍在他喉结上。枪落地前，我已经接住它，对着门外连开三枪，放倒了闻声而来的两个守卫。

    闭眼！我对周若曦喊道，然后冲出门外。接下来的五分钟是纯粹的杀戮艺术——六名武装人员，每人平均不到三十秒解决。这不是保镖能做到的，而是一个受过专业杀戮训练的特种兵。

    确认所有威胁解除后，我回到房间。周若曦缩在墙角，脸色惨白，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满身是血地走回来。

    结束了。我轻声说，扔掉沾血的武器，我们得立刻离开。

    她机械地点点头，让我搀扶着站起来。就在这时，工厂外传来警笛声——我的紧急信号终于发出去了。

    警察来了。我说，安全了。

    周若曦却突然挣脱我的手，后退两步：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