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镇彻骨的消炎
当当的电车驶过圣米歇尔大道,在车顶的导电杆上擦出一串蓝色火花。
夕阳在圣母院的钟声中陷落,融化在银灰色的塞纳河中。
索邦大学会堂人声鼎沸,自六月以来,阴云笼罩下的巴黎终于得以在平安夜拥吻短暂的快乐。
圣诞歌后,节奏明快的舞曲响起。“茜茜,茜茜,来呀,来跳舞呀~”不知是谁拨开人群,将香槟塔旁的黑发少女带入舞池中,毫无征兆地,舞曲戛然而止,二楼大门闯进来一群高大的德国兵,令会场一瞬间陷入可怕的寂静。
“看吧,我说今天到这来准没错~”霍夫曼摘下帽子,洋洋得意地对旁边说。
而他的目光早在第一眼便穿过人群定格在身着墨绿色旗袍的身影上,光圈下,四目相对,她瞳孔中倒影出他嘴角的弧度,像冰刃破开静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