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负责，没有感情，全是利用。还有方普时而带给她的一些视觉上的冲击和满足，让她好奇，既然他想要男朋友这个身份，那就给他好了。

    她觉得自己一直是个负责的好女孩。

    就像那一次让江何匆忙赶回来的初恋？

    应该就是初恋，大家把第一次谈恋爱的人都这么叫。

    江照记得，那会儿就是想找一个江何的替代品，随叫随到，无怨言，打发时间，再加上那阵子学校身边的朋友好像都在躲着老师牵手，亲嘴，谈恋爱的潮流见不得大人地流行起来，江照认为，自己只是随了大众。

    “我摸摸你。”

    她跟男孩说。有点好奇男孩高中小杨般的精瘦身体，是否跟女孩的不同，是否跟她哥的不一样。

    男孩咬着下唇犹豫道，“那你跟我处对象。”

    江照看了眼他的衣服下摆，一双紧张的手紧紧攥着，琢磨着她掀不起来，如果那样，有点像流氓。

    “处处处。”

    然后男孩松开美妙充满诱惑的身体之锁，江照上下其手摸了个遍。

    也没什么有意思的。

    她无聊的想。

    乏善可陈。

    不知道江何摸起来是什么样的。

    她寻思着，外面的男人太小气，摸个肚子就一副被蹂躏的样子，面若桃花，看着是站都站不稳。

    她哥就不会这么没出息。

    江照砸吧嘴，放下眼角泛红的男孩的衣摆，宽慰道，“好了好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之后，江照跟他没有进一步的进展。

    可江照觉得这是她第一次探寻所谓的男女之情。

    先不管有没有。

    这是个大事。

    她告诉了她成长的见证人——江何。

    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见到被大学吞噬的江何。

    初恋太无聊了。是为了打发时间，最后又没有打发时间。

    这是个矛盾的事情。

    可是也不是一无所获。

    江照觉得是自己被江何养刁了。

    她十足的自信自己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可总是霸道的给同龄的所有男性下一个认知定义——他们都好无聊。

    走在走廊上莫名其妙的空气投篮。

    喝空了饮料瓶要特意绕一大圈假跳再投不进垃圾桶。

    对着杂志封面上的女郎发出猥琐的笑容。

    就连考试对答案时总是讨人厌的故意压着老师的话尾说出自己的答案，再伴随一个恶心的嘶嘶声，对一个题打一个响指。

    坐在女生的背后，指着内衣映出的痕迹，露出不知道几天没刷的大黄牙，用胳膊肘捅捅身边的朋友，几个人看见，几个人眼底都是让人作恶的眼神。

    如果每个男生都有这么一个阶段。

    那江照希望，自己永远远离。

    简而言之，她答应江何的那句，谈恋爱告诉他，是因为，江照不认为自己还会在一群傻缺里面挑一个看起来不一样但没差的傻蛋给予他男朋友的称号。

    这太恶心了。

    她喜欢像江河那样的。

    —

    江照把写了一部分的给丁阑看，她在一边略骄傲的小幅度压着下巴，像一只等待夸奖的猫。自从上次见过方普后，回到家里，江照坐在书桌上，看着贴着刘亦菲海报的墙发呆。

    刘亦菲。

    她女神。

    时常沉迷于她的颜值无法自拔。

    看仙剑一的时候，曾一度买胡歌的海拔，坏心眼儿的用马克笔把他的脸全涂黑。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没用，眼前画面像延迟一样，卡着方普那一头火红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