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陆沉坦然道，"她坚持那条裙子能让你看起来像个人类而不是工作机器。

    "许清嘉哭笑不得，心里却为这种细致的观察而触动。

    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像某种奇妙的伴奏，他们沿着长安街向国家大剧院走去，肩膀偶尔相碰。

    音乐会令人沉醉。

    当大提琴的第一个音符响起，许清嘉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她能感觉到陆沉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目光如有实质。

    第三乐章时，一滴雨水从她发梢滑落，陆沉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后颈，拭去那滴冰凉。

    许清嘉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

    散场时雨势变大，人群挤在剧院门口等车。

    陆沉护着许清嘉避开拥挤处："我家就在附近，不如先去避避雨？

    "理智告诉许清嘉不该去，但雨水己经浸湿了她的裙摆。

    她点了点头。

    陆沉的公寓出乎意料的简洁，黑白灰的主色调中点缀着几件古董家具。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架施坦威钢琴，上面摆着几张老照片。

    "要喝点什么？

    "陆沉问，取下被雨水打湿的外套。

    "茶就好。

    "许清嘉走近钢琴，照片中是不同年龄的陆沉与一位严肃的老者——想必是他祖父。

    最后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年轻的陆沉站在一座江南古镇的石桥上，背景是白墙黛瓦。

    "这是周庄？

    "她拿起照片。

    陆沉端着茶走过来："西塘。

    我十岁前都住在那里的老宅。

    "他指着照片一角，"看见那个雕花窗了吗？

    后面就是我的书房。

    "许清嘉的手突然颤抖，茶水险些洒出："那个...挂着蓝色窗帘的窗子？

    ""你怎么知道是蓝色？

    "陆沉敏锐地问，"照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