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管在暮色中闪烁着疲惫的红光，曹剹揉着酸痛的颈椎从写字楼旋转门走出。

    手机屏幕显示23:12，这个数字让他想起上周在急诊室看到的心电图波纹——规律而冰冷的起伏。

    正与此刻颈动脉的搏动形成某种令人心悸的共振。

    "又他妈的是这个点。

    "他摸出皱巴巴的香烟盒；“噌”的一声柴火在夜风中摇曳，尼古丁混着火柴的硫磺味窜进鼻腔。

    “爽！

    这个味，从未令人失望，酸痛感都好像消失了一样。”

    与此同时，马路对面的烧烤摊突然传来破音的歌声："下辈子再爱你一回——"曹剹下意识抬头，正对上摊主女儿亮晶晶的眼睛。

    那个总是穿蓝碎花裙的女孩此刻捧着吉他，指尖在弦上颤抖，像只被车灯惊飞的蝴蝶。

    他鬼使神差地迈出脚步，鞋底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中，忽然听见某种金属撕裂的锐响。

    "嗤——"这声音太熟悉了。

    去年冬天他在高速路上目睹的连环车祸，第一辆车的刹车声就是这样的。

    曹剹猛地转身，刺眼的远光灯将他的影子钉在柏油路上。

    他看到那辆失控的渣土车前脸保险杠上反光条正在剥落，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

    "砰！

    "时间在巨响中被揉成碎片。

    曹剹最后看见的是自己胸前炸开的血花，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片绿叶——叶片上好像还有着些不规则的线性纹路，正散发着幽蓝的光。

    剧痛如潮水般将他吞噬，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耳边呢喃："九窍既开，魂体不灭......"当意识再次回笼时，曹剹发现自己正在经历某种诡异的蜕变。

    皮肤表面泛起细密的绒毛，脚底正贪婪地吸收着土壤里的水分，手臂好像变轻了，在夜风中轻轻颤动。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身体，只能通过某种奇异的感知系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