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您说过，三十年前的克莱尔·杜布瓦是巴黎最有才华的新锐。

    玛德琳的手指紧紧攥住那条标志性的自设计围巾，指节发白。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她眼角的细纹。...是的。她第一个系列用了回收渔网做面料，惊艳了整个巴黎。她的声音几乎被雷声淹没，后来发生了什么

    阿尔贝托的翅膀发出柔和的蓝光：后来她找到了那枚胸针，或者...胸针找到了她。

    计划在雨声中成形。阿尔贝托解释，要解救蕾娜，必须让两把剪刀在特定地点重聚——巴黎地下墓穴的某个隐蔽处，那里曾是精灵的聚集地光辉之庭。

    克莱尔不会轻易交出剪刀，艾拉担忧地说，特别是如果她已经被黑暗力量控制。

    朱莉看着窗外的雨，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清晰：那就给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第二天傍晚，雨势稍歇。朱莉独自站在杜布瓦工作室门前，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黑盒子。她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

    等了足足两分钟，门才开了一条缝。克莱尔的样子让朱莉心头一震——曾经精致的红发如今干枯如草，深陷的眼窝涂着过浓的眼影，像两个黑洞。唯有胸前的蜘蛛胸针依然闪亮，与她憔悴的面容形成诡异对比。

    小老鼠来送死克莱尔的声音嘶哑，带着酒气。

    朱莉举起盒子：我来谈交易。玛德琳的金剪刀换您的一样东西。

    克莱尔的眼睛——瞳孔异常放大的眼睛——盯着盒子，突然一把抓过朱莉的手腕将她拽进工作室。室内一片狼藉，人台上挂着半成品，全是扭曲的蜘蛛网造型；设计稿散落一地，隐约可见是抄袭各大品牌的混合体。

    打开。克莱尔命令道，指甲陷入朱莉的皮肤。

    朱莉掀开盒盖。里面是那把金剪刀，安静地躺在黑色天鹅绒上。克莱尔倒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伸向剪刀，却在即将触碰时猛地缩回。

    你想要什么她警惕地问。

    您收藏的一把古董剪刀，和这个是同一对。朱莉直视克莱尔的眼睛，我知道您有它。

    克莱尔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歇斯底里：玛德琳派你来偷我的宝贝休想！她一把打翻盒子，剪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朱莉没有去捡：不是玛德琳想要它。是您胸前的那个东西想要它远离我们。

    克莱尔的表情凝固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蜘蛛胸针，又像被烫到般缩回。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它每晚都在您耳边低语，我知道它承诺给您才华却只留下空虚，我知道...朱莉向前一步，您内心深处还记得真正的设计是什么感觉。

    克莱尔的嘴唇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清明，转瞬又被黑雾笼罩。她猛地从抽屉里抓出一把剪刀——与金剪刀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通体漆黑，刀刃上刻着反向的符文。滚出去！她尖叫着挥舞黑剪刀，否则我——

    剪刀突然在她手中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嗡鸣。克莱尔痛苦地松开手，剪刀落地时，一个虚弱的女声在空气中回荡：...玛德琳...阿尔贝托...救...

    蕾娜！朱莉脱口而出。

    克莱尔像被雷击中般僵住。她低头看着胸前的蜘蛛胸针，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闭嘴！都闭嘴！她疯狂地撕扯胸针，却怎么也摘不下来。

    朱莉趁机捡起两把剪刀，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克莱尔野兽般的嚎叫：还给我！那是我的！

    巴黎的街道在脚下飞掠。朱莉气喘吁吁地跑回玛德琳工作室，推开门时差点摔倒。拿到了！两把都——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克莱尔不知用什么方法追了上来，正从防火梯爬向天窗！她的眼睛完全变成黑色，蜘蛛胸针像活物般在她胸前蠕动。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