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咬着嘴唇，调整着那件变色龙礼服的裙摆。

    一道银光突然从窗缝射入，艾拉欢快的声音响起：谁说没有艾拉

    艾拉！朱莉几乎哭出来，小心地捧住小精灵，你怎么逃出来的

    克莱尔那点把戏困不住我，艾拉骄傲地昂起头，而且我给她留了点小礼物——等时装周那天，她的系列会像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精彩。

    玛德琳忍不住笑出声，随即正色道：但我们还是面临大问题。克莱尔买通了主要场馆，所有重要买家和媒体都会去她的秀场。

    朱莉和艾拉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露出狡黠的笑容：不，他们会来我们的秀场。

    巴黎时装周当天，克莱尔的秀场果然座无虚席。时尚编辑们翘首以待，听说这位当红设计师将展示前所未有的创新设计。

    灯光暗下，音乐响起。第一个模特走出——全场瞬间安静。那是一件镶嵌着无数LED灯的礼服，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像行走的霓虹招牌。

    这...太前卫了有人小声嘀咕。

    第二个模特更糟：一件缀满镜面碎片的西装，每次转身都反射出刺眼的光斑，前排观众不得不遮住眼睛。

    随着秀进行，情况越来越糟。有件裙子上的亮片开始脱落，像下雨般洒在T台上；另一件的电子元件短路，冒出可疑的白烟。最后一件压轴作品本该是最惊艳的——却在走到台中央时突然解体，变成一堆发光的破布堆在模特脚边。

    观众席开始骚动。这简直是场灾难！《Vogue》编辑站起身，我们走，去别处看看。

    而此时，几条街外，朱莉和玛德琳的秀场正准备开场。他们只发出了少量邀请函，却因为克莱尔秀场的溃败，大量失望的时尚界人士正寻找其他选择。

    他们来了！负责接待的实习生慌张地跑进后台，好多人！座位不够了！

    朱莉深吸一口气，看向玛德琳和站在她肩头的艾拉：准备好了吗

    音乐响起，第一个模特走出。那是一件解构主义西装裙，朱莉最早的作品，经过玛德琳的调整后，线条既锋利又柔美。观众们安静下来，有人开始拍照。

    接下来的作品一件比一件精彩：将街头涂鸦转化为高级定制的夹克；用回收塑料瓶制成的透明雨衣，内层是手绘的巴黎地图；一件看似普通白衬衫，却在模特走动时从袖口生长出刺绣藤蔓...

    最后，压轴时刻到来。音乐停止，全场灯光熄灭。一束追光落下，穿着那件变色龙礼服的模特缓步走出。起初它只是优雅的墨绿色，随着模特步伐渐渐变成深蓝、紫罗兰...

    就在走到T台中央时，艾拉突然从朱莉肩头飞起，双手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号。礼服瞬间迸发出耀眼却不刺眼的光芒，仿佛将整个银河穿在了身上，无数星光在裙摆流动。

    全场寂静三秒，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是本季最具革命性的设计！《Elle》主编激动地记录着。

    我要预订整个系列！来自伦敦的买家大喊道。

    玛德琳紧紧抱住朱莉，泪水在眼眶打转：我们做到了...

    角落里，一个红色身影愤然离场——克莱尔本想来看笑话，却目睹了自己的彻底失败。她转身时，那枚蜘蛛胸针突然断裂，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第三章

    东京的召唤

    秀场结束后的庆功宴上，香槟的泡沫还未散尽，朱莉就注意到了角落里那抹迅速消失的红色身影。

    克莱尔来了她碰碰玛德琳的手臂，压低声音。

    玛德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捕捉到工作室大门关闭前的一丝红色衣角。让她去吧，玛德琳啜饮一口香槟，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她今天已经尝到足够的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