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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乱琢磨的。我重重叩首,发间金步摇却突然断裂。当啷一声,藏着地宫龟甲的簪头滚到太后脚边。

    裴雪舟的白靴悄无声息挡住龟甲。这位司天监正捧着星盘出列:臣夜观天象,紫微垣生异光,恰与冷宫方位相合。请太后许臣起卦......

    不必。太后拾起龟甲,染着蔻丹的指甲抠进萧氏罪己的刻痕,传皇帝。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幼帝的咳嗽声从屏风后传来,十二旒冕下的小脸泛着死气,龙袍前襟沾着可疑的暗红。当他经过我身侧时,袖中突然掉出块青铜碎片——正是地宫女尸口中含的人面镜残片!

    母后,儿臣昨夜梦到牡丹吃人。幼帝歪在凤座扶手上,突然咬住太后护甲,就像这样,咔嚓咔嚓......

    惊变发生在瞬息之间。

    幼帝喉间发出非人的低吼,瞳孔缩成两道竖线。他扑向我的动作快得不似人类,尖牙刺入肩头的刹那,我咬碎舌底的镜片。腥甜的血喷在他眉心,人面镜残片突然腾空而起!

    护驾!

    萧景珩的剑锋横在我与幼帝之间,却斩不断连接我们的血线。那些粘稠的液体在半空交织成牡丹图腾,每一片花瓣都映着不同的画面:穿龙袍的幼帝在啃食尸骸、太后对镜描画额间血咒、还有我——现代的我正跪在考古坑里清理青铜镜!

    妖孽!太后砸碎茶盏。

    禁军的刀戟架住我脖颈时,幼帝突然吐出大团缠绕着黑发的铜锈。那些发丝沾地即燃,在青烟中显出三个焦黑字迹:沈晚意。

    裴雪舟的银针扎进我百会穴:姑娘若不想魂飞魄散,就按住小腹三寸。

    我假意抬手,袖中暗藏的磁石吸住禁军佩刀。这是修复磁州窑时学到的技巧,宋代匠人常在瓷枕里嵌磁石安神。钢刀砸在金砖上的脆响中,我扑向殿中那面等身铜镜。

    青禾!

    萧景珩这声突如其来的呼唤让我浑身战栗。在现代,只有导师会这样叫我。镜中映出他撕破袖口的手臂,那道新伤渗出鲜血,与我肩头幼帝咬痕形成对称的牡丹纹。

    太后突然发出厉啸。她摔碎的茶盏里腾起黑雾,凝成我在冷宫初见的人面镜。镜中伸出无数血手抓向幼帝,却被裴雪舟抛出的半块玉镯挡住——那镯子内圈,赫然刻着我工作室的编号:SW1987。

    三星堆......我如遭雷击。1987年正是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发掘年份,而这玉镯的工痕,分明是三十年前我导师的手笔!

    铜镜在此刻轰然炸裂。我借着气浪滚到殿柱后,从发髻抽出地宫带出的青铜残片。当碎片划过掌心时,飞溅的血珠竟在虚空勾勒出永庆朝疆域图,而每个关隘处都标着鎏金牡丹纹。

    萧景珩!我迎着漫天镜片大喊,二十年前黄河改道淹死的九村百姓,根本不是天灾对不对

    他挥剑的手猛然顿住。这个我在现代档案馆看到的未解之谜,此刻正撕裂永庆王朝最肮脏的秘密——景帝为建镇龙桩,亲手炸毁了河堤。

    太后鬓发散乱地扑向龟甲,却被幼帝咬住手腕。疯癫的小皇帝吐出半块带血的玉珏,上面刻着令我毛骨悚然的字迹:【青禾,勿信三星堆】

    裴雪舟的银发扫过我染血的指尖:沈姑娘,该醒醒了。他掌心躺着我丢失的工牌,塑封照片上的自己穿着白大褂,背景里那面鎏金缠枝牡丹镜完好如新。

    金缕断阴阳·残照证前尘

    我攥着染血的工牌退到殿角,塑封膜上的裂痕恰好截断三星堆文物局字样。裴雪舟的银发垂落肩头,他拾起幼帝吐出的玉珏时,袖中滑出的银杏叶脉书签正落在我脚边——那是现代才有的塑封工艺。

    沈姑娘认得这个他指尖掠过书签边缘的激光防伪码,鎏金牡丹纹在紫外灯下显现出二维码轮廓。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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