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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果核现

    显示屏的蓝光在凌晨两点十五分的办公室里格外刺眼。周默揉了揉发烫的眼皮，指节在键盘上敲出第17版方案的最后一行字。他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黏在仿皮转椅上发出轻微的剥离声。

    发过去了，苏总监。周默点击发送时，指甲在触控板上刮出四道白痕。工位对面总监办公室的磨砂玻璃后，那个剪影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坐姿。

    手机立刻震动起来。

    重做

    市场分析部分像中学生作业

    现在过来

    周默盯着屏幕上并排的三个对话框，喉结上下滚动。他摸向抽屉里的布洛芬，却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一颗皱缩的果核正躺在他的止痛药盒上，表面布满蛛网状的紫黑色纹路。

    见鬼...他捏起这颗凭空出现的果实，指腹传来诡异的脉动感，就像握住了一颗微缩的心脏。

    总监办公室的门突然滑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像秒针倒计时。苏晚晴的影子斜切在周默的显示器上，香水味里混着淡淡的薄荷烟味。

    公司给你发薪水是让你发愣的她将马克杯墩在周默桌前，杯底与桌面碰撞的声响让他肩膀一颤。咖啡液面晃动着，映出她睫毛膏晕开的阴翳。

    周默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果核。当苏晚晴俯身指向屏幕时，她的Dior真丝衬衫领口荡开一道阴影，那颗果核突然变得滚烫。

    数据分析要体现...她的训斥戛然而止。周默掌心的果实坠入咖啡，在接触到液体的瞬间舒展成海星状，又立刻溶解得无影无踪。

    苏晚晴端起马克杯抿了一口，喉间发出气泡破裂般的轻响。

    然后周默看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

    她的el耳坠先掉在地上，接着是整个身体像被抽走骨架的皮囊，缓缓坍缩进定制西装里。真皮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承接住这具突然失去支撑的、完美的人形空壳。

    空调出风口的噪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周默伸手触碰西装袖口，指尖传来真丝衬里的触感——以及其下某种类似潮湿宣纸的质地。当他颤抖着掀开衣领，看到的不是预想中的血肉，而是空荡荡的、保持着苏晚晴轮廓的...皮囊。

    这不可能...他猛然后退撞翻办公椅，后脑勺磕在文件柜上。疼痛让他意识到这不是加班过度的幻觉。散落一地的文件间，那颗果核竟又出现在原来的位置，只是颜色变成了令人不安的暗红。

    走廊尽头传来保安的脚步声。周默在0.5秒内做出了决定——他抓起西装包裹的人皮塞进快递箱，果核则藏进舌根下。当保安的手电光扫过来时，他只看到个抱着纸箱的憔悴程序员。

    又加班啊

    嗯，寄个加急件。

    卫生间最里间的门反锁了三道。周默坐在马桶盖上，盯着平铺在膝盖上的苏晚晴。人皮在荧光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脖颈处的断面整齐得像是医学解剖图。当他试探性地将手指伸进腕部开口，内壁立刻像活物般吸附上来。

    镜子里的男人喘得像刚跑完马拉松。周默想起上个月团建看的丧尸片，此刻自己疯狂的眼神和那些即将变异的主角如出一辙。但当他展开人皮背面时，所有理智都被抛到九霄云外——苏晚晴后腰上有颗朱砂痣，和上周电梯故障时他偶然瞥见的完全一致。

    穿上它。果核不知何时出现在洗手台上，表面渗出蛛丝般的血线。周默发现自己在解衬衫纽扣，手指灵活得不像熬了三十六个小时的人。当他把人皮像连体泳衣般往上提时，材质突然变得如水母般柔滑。

    2

    皮囊迷情咒

    撕裂般的疼痛从脚趾开始蔓延。周默想尖叫却发现声带正在重组，视野被流动的色块淹没。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