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攀咬
并非主动还俗,而是被迫从天心寺中除名的吧。
”“不知县令大人可否听过城外西城里白石村的一桩旧案?”圆尘问着堂上的县太爷,眼神却不怀好意地瞥向依旧沉默的薛仇。
“有话快说。
”县太爷语气很是不耐烦。
她实在不喜欢圆尘这故弄玄虚的模样。
“此案还得从薛护卫方才讲的那个逃难的故事说起。
”圆尘慢悠悠地道,“当年,薛护卫与其母好不容易到了渝州,可他母亲转头便改了嫁,又将薛护卫送到天心寺出了家。
薛护卫自此便得了个法号,叫做‘玄明’。
这玄明倒是个不忘本的,每隔几月便会下山探望他母亲。
”“然而直到有一年,贫僧依稀记得那应当是调露九年,薛仇下了山,却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有县衙的捕快到寺中调查白石村一案。
听捕快们说,原来玄明下山的当晚,白石村便发生了一起命案。
一家农户,夫妻俩在家中双双身亡,而两人都被对方手上的农具所杀。
”“有村民当晚听到那农户家里传来吵闹声,以为是那家的男人如往常那般喝醉了酒,打骂他那浑家,故而并不想多管闲事。
可反常的是,他们这次竟然听到了那家男人的叫喊声。
出门一看,只见门前一个人影跑过,看上去像极了那农户的浑家在天心寺出了家的儿子。
这话说的,自然也就是玄明了。
是以官差才会寻到天心寺来。
”“可那时候,玄明已一连三日不曾回寺,又牵扯进了这样一桩命案,寺中便商议,将他除了名。
”“你扯这样一桩陈年旧案做什么?”县太爷蔑了圆尘一眼,“和顾府一案有什么关系吗?”圆尘解释道:“县令大人,贫僧是想说,当年白石村一案,虽然当时的县太爷最终判定为那农户夫妻俩相残致死,但有人看到过薛护卫当年无故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事后薛护卫又多日不曾回寺,这一点实在是离奇。
还有,薛护卫的母亲不过一柔弱的妇人,哪里来的力气杀死她男人?只怕当年一案的真凶另有其人……”他话未完,只盯着薛护卫阴恻恻地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薛仇竟还低着头,不回应,也不反驳。
杨灵灵看着他这怒其不争的模样,反倒有些着起急来。
难道他就这样任凭这黑心肝的胖和尚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杨灵灵”那时在寺中修行时,也知道玄明每隔两三个月便要下山一趟,只是当时的她并不知道,原来玄明下山是去看望母亲。
当年那些村民对玄明母亲被其夫殴打一事习以为常,那玄明时常下山,又怎会不知?见到母亲遭遇这般毒手,又如何能视若无睹?村里人不理会这种事,若是动静大了,心肠好的,最多说和说和,还是要劝夫妻俩继续好好过日子。
而官府就更不会管这种事了。
他也劝不了他母亲和离。
他和母亲本是逃荒而来,说完这种话,他大可以回寺里去继续做和尚,可他母亲和离之后,又该往何处谋生?杨灵灵越想越觉得心中酸楚。
然而却听冷砚冰对圆尘道:“说到底,当年白石村一案与顾府此案毫无关联。
一码归一码,白石村一案到底是何真相,等此案了结,我等自会协助县令大人翻阅案卷,查看当年一案是否如你所说。
但你如今旧案重提,扰乱大人审理顾府一案,究竟是何目的?”冷砚冰是在提醒大家,她们时间有限,不要在不相干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沈南南听明白了,也反问道:“莫非你是想为此案翻案?可既非此案苦主,又有什么理由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