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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党死士前来
先开了口:“阵法虽破,但这里太过…诡异。

    ”“我怀疑,是无相在作祟。

    ”众人沉默,望着遍地狼藉,不知从何处探起。

    罗昭雪终于压不住那股被精神污染似的不适,也去外面缓了会。

    她凝出水诀,拍拍自己的脸。

    风从山间吹来,托着几缕清新的灵气,才勉强将那恶心眩晕的感觉驱散一些。

    她闭眼又睁开,脑中反复重演凌晨时自己误入的暗室场景,和刚刚术法亮起时的场景——……怎么会这样?是因为破坏了阵法,所以才让这些尸体转瞬间化为白骨吗?可那股暴起的灵气黑潮……还有随之抵消的白光,难道是……她下意识摸上颈侧,那股被灼烧的感觉还在。

    无相在找她。

    而那道白光,则在极力阻止无相。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思考。

    屋中混乱的摆设,撕碎的喜帕,残缺的不成样子的喜服。

    ……等等喜服、土褐色

    ……罗昭雪的脑中灵光一闪!山神庙里,那位老婆婆。

    她当时穿的衣服……也是同样的褐色!喜袍的红虽然分为好几大类,但这个时代的染料是远远达不到后世的水准的。

    没有灵力的加持,入水洗个两三次就会开始褪色,也正因如此,古代世家才有一穿即弃的习惯。

    当时她只注意到了老人补衣时那粗糙的针脚,却没有注意到裙摆角落那团已经被洗脱线的喜鹊刺绣!如今回想,那衣裙的褪色情况,分明与暗室里是同样的。

    同一批染料、同一类喜服、同样的褪色程度……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巧合吗?罗昭雪抬眼向身后的树林扫过,微微点头,树叶也随风颤动。

    回到暗室时,师姐他们已经用阵法将此地隔离出来。

    开始入内进一步探查。

    她使灵力封闭口鼻,细细端详了每一位喜服的制样,在脑中构建复原那位老妇人的衣饰。

    那件上衣的里衬被拿来改成汗巾了,外衣缝缝补补添了好几块补丁,裙子大型倒是没怎么变,只是过了这么多年,绣花已经被洗脱了许多,还好能依稀辨出轮廓。

    没错,无论她是某位新娘逃出的后人,还是那场献祭中,唯一活下来的新娘本身她都与这场献祭脱不开干系。

    她站起身,最后一次扫过面前的残骸。

    长睫微颤,心中自问自答。

    片刻后,她走了出去,没有把那座山神庙的奇遇告知任何人。

    她牵扯的谜团太多,有些事,还不是说出口的时候。

    罗昭雪独自站在门外,山风吹过额前碎发。

    她的神思顺着山路远远望去,夕阳西下,群山在鲜艳如火的云霞中仿佛要烧起来。

    思绪缄默地延伸。

    ……那道白光并不是触发了什么防护阵法,而是某个存在替她挡下了黑色灵气。

    是山神?就因为她摘下了他头顶的喜帕?那护体的白光柔和却无比庄重、不带丝毫攻击性。

    而黑气暴虐蛮横,带着强烈的污染感,像是直奔着她来的为何?无相应当不会无缘无故伤她才对。

    黑白两种力量,不像是彼此的第一次交锋,灼烫的金线……一切都指向了某种联系。

    山神与无相神之间,恐怕不是无相简单的一边倒压制。

    那山神也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吗?他一朝抽身,力量也不弱,如何会落魄到那种地步?罗昭雪垂下眼,手心隐隐沁出汗。

    那道白光真的是只为保护她吗?还是为了遮掩什么?”思考不出答案,她手里的情报太少了。

    正在这时,腰间佩着的秘党玉传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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