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
的讯息很快弹出来。虽然对方的言词看上去颇为健谈,但夜晓猜测她现实中应该是个很文静的人,只有这种人才会在跟人传讯息的时候条理分明,不只没有错别字,连错误的标点符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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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高兴你这麽做,也很庆幸我发现了这个帐户!再次看到日葵画的东西,真是让人怀念呢!
巴士来了,夜晓上车以後,继续发送简讯。
「你跟日葵是朋友吗?」夜晓传出讯息,然後又发出第二条:「你叫甚麽名字?」
我叫范可萍。我不知道我和日葵算不算朋友,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我们每次上美术课都一起坐,我想我们算是朋友吧?
「范可萍?」夜晓心想:「日葵的日记里好像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我想你们不是太熟。」然後他又想到,这位范可萍会否知道跟日葵的自杀案有关的事情?
「听说日葵是自杀而si的,这真让人难过,你知道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吗?」夜晓反覆斟酌用词,最後传出讯息。
不同於刚才的长篇大论,这次对方的答覆非常简洁——
是的,我知道。
夜晓感觉他的心脏快要跳出他的喉咙,他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颤抖着拇指在键盘上敲打文字。不等他发出追问的讯息,对方很快就接下去,传出第二条讯息——
是我杀si日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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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晓呆瞪着屏幕上骇人的文字讯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嘴不自觉地张大,手指变得僵y,一gu寒意窜上他的背。见对方迟迟没有新的讯息,他只能以「???!!!???」的标点符号来追问。
对方又开始输入中了,夜晓平息静气地等待她的讯息,他感觉到他的心脏在飞快地跳动。但这次对方又是输入了很久,夜晓都快等疯了。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所衍生的完全无法预测接续会如何进展的等待和悬念,真是太折磨人了。过了十五分钟,一大篇文字终於弹了出来。
其实是这样的,日葵跟我是在美术课上熟起来的。我们每次上课都坐在一起,有时放学後还会一起留在美术教室。我们曾经是朋友,直至我毁了我们的友谊。我听信了另一个同学的话,那个同学是日葵最好的朋友。她告诉我自从她赢了某个b赛以後,日葵就非常嫉妒她,总是暗中欺侮她。她还告诉我,日葵经常在她面前数落我的画功。我不知道日葵是不是真的这样,但好多nv同学听了她的话後都不再和日葵来往。我本不该轻易因为别人的话而疏远日葵的,但当时所有nv生都孤立日葵,害我也不敢跟日葵说话。我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众人排挤的人,所以我也默默成为了霸凌者之一。後来的美术课,我没有再和日葵一起坐,日葵也没有主动找我。不久以後,日葵就自杀而si了。我想是我害si了日葵,要是我没有轻易受人唆摆,我也许能够让日葵继续活下去。而我没法把错推到别人身上,因为是我自己选择听信别人的话的。我等於是杀si了日葵,这都是我的错。
夜晓用了一些时间才消化掉这段话的好几个讯息。最後,虽然他觉得自己能够猜到,但他还是问:「那个带头杯葛日葵的同学是庄月盈吗?」而预期的答覆来得非常快。
是的,你怎麽知道的?
「庄月盈剽窃了日葵的诗作,因此而和日葵反目成仇。我猜她肯定是害怕日葵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所以先下手为强,泼一大堆脏水,到处散播谎言、搬弄是非,怂恿大家仇恨日葵。她为日葵建立了心x狭窄、表里不一、喜ai说坏话的形象,便没有人再愿意和日葵说话。这样就算日葵跟人说出她抄袭的真相,也没有人会相信。」夜晓愤怒地敲出这些字句。
原来是这样吗?我不知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