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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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超有些恼羞成怒:“哎!我刚跟你说我去捡柴你来收拾,你又不肯!”小白早已叼了一块干净的布坐在没风的角落舔毛了,江玉蹲在旁边烧火。
她也有点想笑:“哎没事,你再扫也扫不出名堂了。
睡这里多冷,到处都是风。
一会儿我们各自找个没风的小角落睡就好了。
”“那不成,我觉得还是睡在一处比较好。
”刘超反驳。
“你真是好奇怪,难道一个人睡怕黑吗?那让小暗卫陪你好了,我和玉娘睡哈哈哈。
”他觉得此人十分欠扁:“你再笑!”“哎没事,我们挤一挤也成。
”江玉解围,“毕竟没那么多柴火。
”两人拌嘴一阵,又考虑到天黑外边不安全,决定让刘超出去捡柴,花盈衣接替他收拾住处。
江玉举着火折子爬上阁楼。
腐朽的楼梯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月光从破瓦间漏下来,照见地上一串浅浅的脚印。
她走近了蹲下来看,那些脚印应该是一段时间前有人踩上去的,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
只是为何这些脚印都这么齐整呢?根本看不出深浅和方向,只知道是有人上来踩过。
江玉沿着墙慢慢移动,走过一个转角,那些脚印突然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长长的拖痕。
她有些后悔不早些上来看看。
楼下突然传来花盈衣的惊呼。
江玉转身时撞到歪斜的博古架,几本账册被撞了下来。
她低头瞥了一眼,是贡州这一带的书信收据。
江玉没管,闻声回到楼梯处。
李牧也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将水囊递给刘超。
花盈衣的衣摆不小心被火燎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她靠在楼梯边想下去。
“有点远。
”李牧也拨弄着火堆,跃动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阴影。
花盈衣突然指着窗外又尖叫一声。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荒草丛中飘着几点幽绿磷火,忽明忽暗如同鬼眼。
更远处传来野狗撕咬的呜咽声,在寂静的荒原上格外瘆人。
刘超啐了口唾沫要去关窗,却发现所有窗棂早被钉死。
江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整座驿站就像张巨大的蛛网,而他们正在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