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
紧去买些干粮。
一会儿还要上下打点,事情太多了。
”江玉继续往前走着,说完时仍听得出她语气多哽咽。
李牧也感觉嗓子眼有些堵,她只不过才十七岁。
两人一言不发,不断在各个商铺间穿梭着。
江玉带来装铜板的小钱袋子很快就瘪了下去,而李牧也身上挂着好几个包袱,里头塞满了干粮和在路上可能用得着的应急物品。
等买好第二日的船票,两人才匆匆往驿站赶。
到达时天色已完全暗了。
江玉精疲力尽地靠在柜台边,眼神空洞地看着李牧也给另外两人解释情况。
她脑海里什么都装不下,所有东西都被她抛空了。
花盈衣只是听了个大概,就走到江玉的旁边和她一起坐了下来。
江玉再也忍不住了,扑在花盈衣的怀里流下一串串的泪。
刘超什么话都没说,好像很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李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一趟趟跑上跑下抱了一堆木头,在大堂中间又把那堆火升了起来。
几人默契地轮流守夜,晨雾最浓的时候,李牧也把三人叫醒了。
贡州真的像一个岛。
江玉站在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贡州,这么想着。
为了不暴露行踪,她花大钱买了私船的船票。
船主是一位很好说话的六品文官夫人,长期和花盈衣的染布坊有合作。
她听说这家人要去长洲县,去府上报了花盈衣的大名,他们很爽快地就应下了。
最难的是刘超,虽然海捕文书画的是他乔装后的样子,但未免万一,他几乎把头上所有的毛发都剃光了才上了船。
花盈衣为了做人情,只能跟着他们三个一起。
官夫人和花盈衣在客舱里讲话,江玉心烦意乱,只能独自一人出了客舱。
“江姑娘,好巧。
”江玉循声望去,竟然是梁庭桉。
她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不说话,弯了嘴角笑眯眯看着她。
“你是这家的公子吗?”江玉想起来这家人刚好也姓梁,“可是…”没等她说完,梁庭桉打断:“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