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人厌
了。
江玉没有直接回客舱,还是站在舱外吹着风。
李牧也倚在客舱门口。
他不知道江玉为什么最近不戴那个小帽了,她最近喜欢直接把头发盘起来,但总会漏掉几缕稍短一点的,在风里缭乱地晃。
今天出了太阳,站在风里应该也不会特别冷。
小白盘成一团躺在甲板上,一半被阳光照着,一半缩在阴影里。
李牧也觉得她要是到了长州,应该会执意要去救那个什么墨阁里的老杨,到时候肯定会被皇帝干掉。
他觉得自己护不住她,科举舞弊可是欺君之罪。
但是他好像并不是很希望江玉就这么死掉。
李牧也决定好好想想办法。
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发呆,而江玉就刚好站在自己的视野里,所以他就静静地看着江玉,觉得很是舒心。
李牧也默默用眼睛丈量着江玉的身形,她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好像只能够到自己的胸口。
不过她今年才十七岁,应该还会长高。
可自己也才十九岁,肯定会比她长得更快。
“李兄。
”那个讨人厌的梁庭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边,一听就知道是他。
李牧也瞬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同时也停止了对一个很棘手问题的思考。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意思是我知道了,你有什么屁快放吧。
“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李牧也又点头。
他实在不想理这个神神叨叨的人,也懒得去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姓李。
然而梁庭桉还是接着想要说话,他不得不停下来和他说上两句。
李牧也说:“你今年多大。
”“在下今年二十又一了。
”二十一了?那肯定不长个了。
他觉得多跟他说上几句也无不可:“你接近她,有什么目的。
”梁庭桉作出很疑惑的样子。
李牧也抬眸看向江玉。
江玉看着江水滚滚,忽然注意到一条不知道叫什么的鱼忽然跳出水面。
她的心绪马上就跟着那鱼飘走了,全然不知道身后有两个人正倚在门框上盯着自己。
梁庭桉说:“李兄说笑了。
我与江姑娘原先就是熟识,并不存在这一说。
”“你以为她很傻。
”梁庭桉如沐春风地笑了一下,说:“在下不太擅长伪装,江姑娘是我难得一遇的知己,机缘巧合下又共乘一船,情难自抑。
”“你不用在这里上上下下。
”李牧也觉得他笑得实在恶心,“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我。
”“我和她只是主仆关系,没什么可跟你说的。
”他直接走开了。
碧水滔滔,江玉站到太阳落山,觉得脚酸,回舱睡觉去了。
第二天又是一早起就站在那里,吃了饭后随便和人说两句话,又马上觉得累得慌,回去逗小白玩,最后还是兀自站到了那边看水流,如此一直站站睡睡吃吃玩玩,直到几人到达长州。
花盈衣等人见她自己面色平静地站在那里两天,一个都不敢上前去打扰。
江玉全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奇怪的,除了脚酸了点,倒是感觉浑身舒爽,照常跟着众人下船,买东西吃,休息,逗猫。
江玉偶尔觉得自己好像站出了一种难得的觉悟。
长州日日有官府巡查,她倒是丝毫不慌。
第一日就叫花盈衣去梁娘子家暂住,自己和李牧也刘超住进了一家偏远的客栈,小心留意着三个据点有没有关于老杨的消息。
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