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牌
的枕头盖在牌上,起身去关窗。
这回他记得弯腰了,头也没有磕到天花板。
他安心地将枕头放回去,却在榻上摸到一角粉红色衣衫。
李牧也顿时头昏脑胀,忙哆嗦着将枕头仔细摆好,坐回到位置上。
他忘了这是江玉的床褥,如此冒犯,简直罪过。
李牧也好不容易强迫自己静下来,小白却偏要跑到那床上去,踩着堆在床尾的牌滑了好几脚。
他见那有几张牌被翻过来,忙上前去将它们重新扣了回去。
小白却仍在床上乱跳,竟窜到床头将那件小衣拽了出来,叼着一角又踩着另一角,来回踱着步。
李牧也感觉自己将要昏过去,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装作无事发生,挺着背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等。
他总觉得这屋子闷的慌,又不能开窗,便想去将门打开。
甫一摸上门框,江玉就捧着坛小酒猛的推了进来。
“哎哟,没事吧。
”她满心担忧,赶紧将坛子勉强抱在左臂,担心地抬手去揉李牧也的脸,“对不住对不住,都怪我跑得太急,很痛吧。
”方才那声实在称不上轻。
木门偏矮,那框角刚好砰一下砸到他额头,没戳出血都算是好的。
其实他完全能避开,却因心不在焉并未躲过,不幸擦破了皮。
江玉急匆匆走进屋将酒坛放下,翻开包袱取出几瓶药来。
她庆幸李牧也长得高没被戳到眼睛,那角刚好就撞在他面颊处,称得上是脸上最安全的位置了。
李牧也忙说着无妨无妨,但伤口最不会说谎,他右脸马上红了一大片。
“真对不住,我这就给你上药。
”江玉叮叮咚咚准备起来,又是热水又是药粉药膏的,处理地很是仔细。
李牧也眨着睫毛,鼻梁不断与她的手相碰。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江玉接触,他感到有些呼吸不上来。
江玉拿着干净手帕一点点给他上药,她倒高兴李牧也没总拿“这么点小伤”推辞自己,不然她真的过意不去。
其实这完全没碍,坦白说甚至和蚊虫叮咬没什么两样。
但李牧也完全没想这层,只觉得痛得很,心里很烦躁,江玉给他上药才好受些。
而且他这样,同时也是在为她着想,若是总拒绝推辞,她心里一定会不舒服。
江玉见他眼睛忽闪忽闪的,莫名生出去摸上一下的冲动。
他那睫毛真的很浓密,数也数不清有多少。
她自己的也很好看,睫毛虽然也不少,但都是整整齐齐上下两排,朝向规则长短匀称。
而李牧也的呢?倒像是乱七八糟逮着地方就长,错综复杂地杂草一般堆了一圈。
但是也真的蛮好看。
江玉又借机观察他的眉毛和眼型,她原先只觉得这人眼睛深邃,眉毛浓密,如今得了个机会仔细瞧,江玉才发现他的眼和自己的很不一样,他眼睛周边长着好多褶皱,但也不是皱纹,堆起来才显得很深邃。
看来看去,只得出个最直白的结论:真是生得很伟大。
江玉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眼睛眉毛也长成那样就好了,但她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整齐干净的眼睛有什么不好,她自己的也好看很可爱。
李牧也的脸已完全红了,气都不敢喘一下。
江玉的呼吸全部打在自己的脖颈和下巴处,酥酥麻麻带起一片疙瘩。
另外还有那股花香,他觉得自己快被淹没了。
好在江玉没多想,继续坐下来想要玩牌,刚沾上凳子,又忙起身去小白旁边严肃地教训他。
李牧也知道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