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长江
。
”他自然地接过碗。
江玉:“这才好,我担心了一路。
”李牧也:“还有一件事。
刘超说商船要在某些过路州县停靠几天,所以船程应该不止一月了。
”江玉觉得完全没大碍,她还可以趁机下船到处玩玩逛逛。
便说:“挺好呀,在哪里停。
”听着李牧也按顺序讲了一大串地名后,她的脑袋更晕了,觉得自己还不如不问的好。
李牧也见她又要躺下,忙支支吾吾说:“还,还有一件事。
”江玉也不恼,耐心和他说:“你下回若有事,直接一次性说完便好了。
”他仍是支吾:“我,这件事需要先和你道歉。
虽说这并不是我先挑起,但是毕竟事关于你,我觉得还是需要与你说说的,就是……”见眼前人脸色越来越不好,甚至有些窒息的迹象,她以为是出了天大的事。
江玉忙点头,催促他快点说。
他飞速将事情说完。
“当时我想着……”李牧也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想着,有个名分挡着,能省去不少麻烦,至少这一路上……那些……不识趣的人会少来烦扰你。
船上人多眼杂……”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但我未经你允许就应了,实属不该。
你若生气,我……我这就去澄清。
”江玉见他说着就要站起来,忙摆摆手说小事小事。
跟他说了许多话,又喝了姜茶,倒感觉头不那么疼了。
她忽然觉得这人有时候倒有趣的紧,虽不像梁庭桉说话满嘴之乎者也的,但总会莫名其妙给人一种想要调戏的感觉。
小古板。
逗他还挺好玩。
江玉记得这人比自己大些。
她想着想着,又从他身上那点板正品出一点稚嫩来,一来一回便觉得十分有趣,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但现在没什么力气与他说笑,暂且放过此人。
李牧也见她笑了,忽然觉得自己胸膛闷的慌,赶紧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出去透气。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古怪,最近甚至有些看不懂自己。
李牧也开始责怪自己做事考虑不周,然后后悔和江玉睡在一个屋子里。
他甚至在心里对刘超颇有微词,觉得他身为兄长怎能放心妹妹与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
忽然想起刘越,他觉得这位兄长或许比刘超靠谱的多。
江玉这一烧就断断续续迷糊了三日,期间李牧也寸步不离,梁庭桉多次想来探望都被他义正严辞地拒之门外。
花盈衣不在,李牧也生怕没有女子与江玉说话,她会闷得慌。
于是就神经兮兮到后厨听厨娘聊了半日,捡了几个女孩也许会感兴趣的话题搬到江玉跟前去说。
起初江玉还认真答了,后来却嫌他吵,便礼貌地请他不要再说话了。
他这样的古怪样子一直持续到自己和后厨娘子们熟悉起来之后。
江玉是个贪嘴的。
她每次正餐吃得六七分饱便不吃了,过几个时辰又摸到厨房去随便吃点蹭点,一来二去地和杂役们都打成了一片。
梁庭桉呢,在李牧也的恐吓下鲜少去江玉面前晃悠,几乎整日与书籍作伴。
然而江玉话多闲不住,经常跑到他身边去与他说话。
比如今天。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进屋了。
“怎么样,你想好没。
”她捧着一个食盒,放在他的茶桌上。
“江姑娘,并不是我不想帮你。
”他叹气,把自己父亲的事坦白讲明了,眼看着江玉的神色越来越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