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都喝干净了。”

    周项时指尖顿在碗沿。

    作为周氏集团的掌权人，他的味觉挑剔到让私人厨师集体辞职——奶油必须用诺曼底的，巧克力只认Valrhona的72%黑巧，此刻却对着街头小摊的冰粉失了神。

    记忆里母亲临终前煮的甜汤，也是这样带着手作温度的甜，混着医院消毒水的苦，却成了他三十年味觉记忆里的白月光。

    “你每天都在这儿？”

    他摸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

    “看心情。”

    李蜜蜜找零的手指划过他掌心，触感像冰粉冻般凉滑，“不过最近三天，您的助理每天穿同一款Armani西装来排队——”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紧绷的领带，“昨天他把‘最后一份’让给您时，袖口沾着我撒的椰蓉哦。”

    周项时耳尖发烫，后颈的汗珠顺着衬衫领口滑进西装里。

    这个笑眼弯弯的女人，分明在不动声色地拆穿他连续三天的“偶遇”计划。

    更要命的是，她说话时带起的风里，混着玫瑰酱的甜和少女自身的奶香，像根细针扎进他常年冰封的心脏。

    “我姓周。”

    他扯松领带，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露出不设防的笑，“周项时。”

    暮色漫进巷口时，李蜜蜜数着今日收入，发现那张百元大钞背后用钢笔写着电话号码。

    阿芳凑过来挤眉弄眼：“哇，高定西装配冰粉，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本？”

    “别乱说。”

    李蜜蜜把纸条折成小船，放进装荔枝的玻璃罐。

    指尖残留的雪松香水味，混着冰粉的甜，在暑热里织成张看不见的网。

    她不知道，三公里外的周氏大厦顶层，周项时正对着手机里偷拍的冰粉摊照片发呆——镜头边缘，她弯腰递碗的侧脸被夕阳镀上金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写满配方的笔记本。

    助理小陈敲门进来时，看见向来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