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他眼前裂解成无数镜面。

    每个碎片里都上演着不同的可能性：某个版本的他正在疯狂呕吐，另一个版本的他瞳孔己经扩散，而在大多数碎片里，他的大脑像过载的灯泡般爆裂。

    但在最边缘的那块菱形碎片中，他看到了真相。

    那是用引力波书写在时空结构上的古老讯息，其编码方式与人类在2028年破译的鲸歌基因密码惊人相似。

    当林深试图用黎曼猜想进行解码时，他的意识突然被抛入某种超越语言的感知领域——在月球澄海下方西十公里处，有个正在苏醒的十二面体正在向地球发送神经脉冲。

    而地球，正在像被爱抚的猫科动物般拱起量子层面的脊柱。

    "林博士！

    "现实世界的声响突然穿透量子领域，实验室的应急照明亮如白昼。

    助手陈岩的脸在防爆玻璃外扭曲变形，他正用激光切割器试图破门而入。

    林深这才发现自己七窍都在渗血，神经接口过热产生的焦糊味充斥鼻腔。

    "关闭...关闭所有..."在他彻底陷入黑暗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量子钟表面浮现的奇异符号——那是由分形曲线构成的瞳孔图案，正在对他缓缓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