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文艺奖参赛文-夕阳落下的那刻
基於追根究柢的职业习惯,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果然没错。他啊,应该是对小学五年级被我揍得不ren样而怀恨在心的吧,说我造谣伤害我挚友,还有别人这麽说吗?」
听到关键字,我继续提问。
「为什麽揍江皓宇?我在的时候还好,没人敢动他。啊,老实说我是班上的风云人物,所以他们不太敢在我面前欺负小映,然而小学三年级我们被分到不同班,一起回家时,我注意到小映开始不论夏冬都穿着长袖,问他也不说理由。直到小学五年级,机缘之下,我知道带头霸凌小映,打他打得最凶的人,就是江皓宇。
「我替他做了一点小小的复仇,只是这样而已。」
我挑了挑眉,印象中江同学也曾带过这件事,他当时咬牙切齿,十分愤慨的说,一切都被杨同学那有权有势的父亲用钱掩盖了,杨同学则一点事也没有。
男孩无辜的眨着双眼,眼瞳似在诉说他只是为朋友出气,又像一个不小心做错事的小孩。
「呃……对,差不多打到半废了,对,你们查得没错,被我爸用钱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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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後,他们对小映的霸凌只不过从肢t暴力变成冷暴力而已,我依旧跟他不同班,所以我对制止这一切也无能为力,虽然,小映他那段期间一直想着疏远我,哈。」男孩尝试扯动嘴角,却只能露出苦笑。
「我有点ga0不懂,他为什麽想离开我,明明有我在身边,就能隔绝那些霸凌,甚至可能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
男孩说得真挚,眼眶红了起来,泪光闪烁,就像他真心的这样认为。
短暂的停顿之後,男孩开始说起他们的国中生活。
「刚升国中前,我母亲有向校方要求让小映跟我同班,因为我揍江皓宇的事,所以我只得跟母亲坦白小映在学校发生的事,那是我们第一次看他哭得那麽惨,於是母亲才会有那项要求。」
听到一半,我蓦地想到一个有点矛盾的点,既然刘映是孤儿,那被霸凌时,难道孤儿院都没发现吗?
「不,并不是那样的,他国中二年级以前都跟社区的独居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有眼疾,他看不清、而且连我都瞒过的伤痕,难道骗不过眼睛有残疾的老人家?」
「国中二年级之後,很遗憾的是……爷爷si了,他是个很好的爷爷,对我们这些孩子视如己出的照顾,常常请我们吃喝玩乐,也从不责罚我们……咳,说多了,由於小映本身也是很的个x,又有我们家在附近相照应,所以社福的志工并没有带走他。」
「呃,其实确切的说,是我要求我爸妈做掩护,不让小映被带走,因为他被带走後,可能会被带离这里,我不想跟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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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那麽久的故事,男孩喝了口水,顺手抹掉滴下的水珠,我瞥到他的手腕上有道红褐se的伤疤,可能是跟同学玩的时候弄伤的吧,所以我并没有多加在意。
解决口渴後,男孩继续描述记忆中的岁月,「我们国中那几年也没发生什麽特别的事,发生过的大事也就那麽几件,另外就是他放学後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晚餐时间又准时出现在我们家,制服常常染上各种颜se,我妈时常带他去制服店买新制服。」
听了男孩的描述,会让人想知道si者到底放学後都做了些什麽,出於自己的好奇,我继续问男孩是否曾经追踪这件事。
「类似跟踪吗?没有,我没做过这种事。g嘛要跟踪他呢?是人多少都会有秘密的,不是吗?」语毕,他想了想,继续补充。「更何况,我又不是他父母、他的监护人、更不是他的nv朋友,我何必跟踪他呢?挚友也不必做到掌控他的一切吧。」
想到染上颜se,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