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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餐厅与夜总会
  夜色已沉,霓虹灯牌亮起。

    霓虹灯牌“凤台夜总会”五个字缺了“台”字的竖钩,像被刀削去一截。洛九靠在对面巷口的阴影里,不急着进去,指尖的烟烧到第三口,才慢悠悠地碾灭,然后穿上了薄外套,夜总会冷气和不要钱一样,还是有点冷的。凤台夜总会是十八巷唯一一家夜总会,毕竟十八巷算是贫民窟,消费得起的没多少人。

    今晚不是来玩的,昨天发了话,最近好像有身份不明的内陆人过来,暂时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场子不能乱,但也不能让人看出是来镇场的。

    这馊主意是林墨绮这女人出的,“哎呀,霓城女女也不算少见,小九,你个款去夜场,成个场都当你系自己人。”

    “怎么不让马仔去?”洛九一开始还是想挣扎一下。

    老大也就是坐馆,代称凤凰,但洛九和林墨绮私下叫她栖梧姐,道上尊称一声凰馆,凤台的老板就是老大。

    “派咗几个都冇料到,只能让你去了,小九。”向栖梧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意思。

    向栖梧通常刚柔并济,洛九刚来的时候甚至还没十八岁,现在才刚到了进娱乐场所的法定年纪。向栖梧是大姐姐,将近大了洛九一轮,又是老大,她无奈应下了。

    洛九都无语了,林墨绮堂堂一个唐楼的白纸扇,这二十五六岁的脑子怎么净是出这些馊主意,老大居然也同意,真是胡闹。

    但林墨绮还真没说错,洛九气质一放,活脱脱野性十足的浪荡仔,其他人没这种过来浑水摸鱼的气质和能力。

    镀金门框上残留着指甲抓痕,门把手被盘得发亮。推开镀金门把手的瞬间,音乐声混着香水味砸了过来。

    保镖穿黑西装,但袖口露出青龙纹身,耳麦线蜿蜒进衣领像条蜈蚣。这里查得不严,就检查一下随身的包,洛九这样一身空的人是不查的。更何况,他们现在认识洛九,应该是被打过招呼了,保镖只是用眼神和洛九问了好,没有暴露其他。

    洛九直接进了舞池这边,镭射灯切割烟雾,偶尔扫过舞池时,照出男人贴着舞女时的丑态,还有舞女大腿绑带的轮廓。卡座区的皮沙发裂缝里嵌着碎钻,不知是客人打架崩飞的,还是刻意撒的诱饵。地板黏着干涸的香槟,不知道是哪个客人倒的,鞋子踩上去会发出诡异的"咯吱"声

    她点了一杯冰水兑威士忌,只喝了一口就皱眉了,这酒可真够差的。现在的舞池看着一切正常。

    洛九有些无聊,把难喝的酒一饮而尽——在这里身上没酒气有点说不过去了。身旁坐下了一个女人。一阵淡香飘来——不是十八巷劣质香水的刺鼻,而是清冷的雪松调,尾调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辛辣。

    女人坐下时,漆皮女士皮鞋轻轻磕了下椅腿,声音清脆得像子弹退膛。

    "介意我坐这儿吗?”

    她开口,普通话带着北方的卷舌音,嘴角含笑,眼睛却看不分明里面是什么。

    洛九没抬眼,拇指摩挲着杯沿。

    “十八巷的规矩,不问自来,要付酒钱。”

    “当然。我很守规矩的。”

    桌上摆了一瓶香槟,洛九知道,这是凤台最贵的那一款。

    她这才抬眼看向这不请自来的女人。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脖颈处隐约可见青色血管,像瓷器上的冰裂纹。指甲修得圆润,涂着裸色甲油——倒是和林墨绮一样——她无端联想到。耳垂上小小的钻石耳钉,在霓虹灯下偶尔反光,角度刚好能晃到监控探头。洛九扫了一眼靠门口那边坐着的两个男人,他们是保镖。

    女人抿了口酒,“听说十八巷的叉烧饭不错。”

    洛九冷笑。“内地人吃惯甜口,这儿的豉油怕你嫌咸。”

    “我是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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