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得像刚刚那几秒的混乱不曾存在。

    只是他垂在身侧的指尖，轻轻敲了两下腿侧——那是他每次控制情绪时的细微习惯。

    庄茉急忙低头，把笔凑近纸面。

    可一看，自己画的那张图根本不像样——一堆毫无逻辑的线条，乱七八糟地交错着，像她此刻慌乱的呼吸。

    她轻咬了下唇，试图掩饰羞意：“我……我不会画。”

    声音很轻，像撒娇，又像找台阶下。

    她觉得此时的乐嘉楠，和平常在四人相处时的他似乎不太一样。

    乐嘉楠偏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他知道，此时空气中静静流淌的，那是属于情欲的躁动。

    他将平板推过去一点，侧过身靠近她：“那你看着我画。”

    语气低缓，却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强势。

    两人靠得更近了。

    他肩膀与她几乎贴在一起，低头时，他的嗓音近得像贴着她耳廓说话。

    “企业主的眼神，要再狡黠一点。”

    他一边讲解，一边落笔勾线，指节漂亮，动作从容。

    庄茉有点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

    她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扑在自己脖颈附近，耳尖敏感得几乎颤了一下。

    她只能硬撑着坐直，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

    而他，也不是毫无反应。她微微发抖的肩膀，他不是没感觉到。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他也看在眼里。

    他不动声色地靠得更近了一点，仿佛在讲解，又仿佛只是想看她会不会再退缩。

    那股拧巴的欲望，在两人之间悄然拉紧。

    谁都没有碰谁，却仿佛已经在空气里彼此撩拨过千万次。

    窗外光线慢慢暗下来，教室里只剩两人静默着共同呼吸，连笔尖落在屏幕上的摩擦声，听起来都暧昧非常。